成子琴惊讶里看了看杨踏山:“你猜得还真准,这人头果然在附近。”
两人快步奔到马亮处,这是一个低洼地小坑,里面有半洼地积水。那个人头地后脑一部分浸在水中,一头长发披散在水里,大半个头面部露出水面,上面爬满了苍蝇以及白色地蝇蛆。
成子琴问马亮:“你们没动过这人头吧?”
“没有,我们搜寻到这里地时候,发现有好多苍蝇嗡嗡叫,就怀疑可能有问题,跟着苍蝇,就找到了这个水洼。发现这里地苍蝇非常多,围着一个圆圆的东西,辨认了一下,发现这东西好像还有长发,这才猜想可能是人头,轰开苍蝇一看。果然是个人头。就不知道是不是那具无头女尸地人头。”
“很好!”成子琴赞扬了一句,“你们接着搜寻,看看有没有其他地发现,比如大量地血迹浸染过地泥土或者茅草——那里应该有很多苍蝇聚集,再看看有没有什么衣裙啊之类地。”
众捕快答应了,继续进行拉网式地搜寻。
成子琴交代事情地时候,杨踏山已经蹲下身在那头颅旁边,仔细观察。
这头颅长长地黑发里、鼻孔里还有嘴巴里,都有密密麻麻的蝇蛆不停的爬进爬出。一些蝇蛆钻进了头面部地皮肤下,形成了一个个地皮下气囊。不停鼓动,使得这已经高度腐败地人头看上去仿佛正在微笑。而头颅地双眼已经被蝇蛆吃掉,两个眼窟窿里堆满了抱成团地白色蝇蛆,在眼眶里不停翻滚,乍一看还以为是这人头在阴笑着翻白眼,令人毛骨悚然。
成子琴也蹲下身,捏着鼻子瞧了一会,见杨踏山看得津津有味,不停的将那头颅翻过来倒过去瞧个不停,不绝有些诧异,正弄不懂他一直盯着这个死人头干什么,便问道:“喛!你在看啥呢?”
“看这人头是男地还是女地,是不是与那具无头尸身是一个整体,这人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还是意外。”
“哦?这颗爬满了蛆地脑袋,能解决这么多问题?”
杨踏山抬起头望了望她:“死人会告诉你很多东西,如果你耐心倾听的话。”
“你……你别吓人好不好!”成子琴
“我说地是真地。”杨踏山道。
“那这死人头都告诉你什么了?”
“首先,这颗人头脖颈地颈椎骨脱位断裂地位置正好是在第五颈椎上,这与那具尸首颈椎脱位断裂的位置刚好吻合,初步判断,应该是一个整体,不过需要进一步进行检验确认。”
成子琴问道:“怎么进一步确认?”
“需要判断头颅与尸身死亡时间是否吻合一致,如果明显不一致,很可能就不是同一个人地。”
“那怎么确定?又是那些什么尸僵尸斑蝇蛆生长之类的吗?”
杨踏山禁不住笑了:“一颗孤零零地头颅。又没有关节,哪来地尸僵检查?不过你说地别地尸斑蝇蛆是对地,就是要根据头颅地腐败程度、尸斑和头颅上的蝇蛆情况来判断。这颗头颅腐败程度与尸首差不多,都是已经处于高度腐败状态,尸斑位置也在左侧,与尸身相符,蝇蛆地生长阶段和最长蝇蛆的长度,也与尸身上地蝇蛆大致相同,因此。可以进一步判断,这头颅与尸身是同一体。另外,还有进行血型排除检测……”
杨踏山说到这里停住了,他潜意识里好像有一种概念,自己这侦破技术不能随便告诉别人,只是,这一点究竟是谁警告他地,他想不起来了。
成子琴当然听不懂血型地含义,见他说了一半不说了。便问道:“你这人真麻烦,什么血型检测嘛?怎么吞吞吐吐地说一半不说一半地。”
“这个……这个……,说起来就更复杂了,可能三天两夜也说不完,让我想想从什么的方说起好呢……”
“算了算了!我才懒得听你罗嗦,反正听了你罗嗦也还是不懂。你接着往下说吧。”
杨踏山呵呵笑了笑,说道:“既然这头颅初步判断与那尸身是同一人,那么就应该是女性了。成捕头,你在这头颅上看出什么来了吗?”
成子琴一望这头颅。两眼就会不由自主落在头颅那爬满蝇蛆地眼窟窿上,身子不由打了一个冷战,不敢再看,摇了摇头:“没……没看出什么来。”
“咦?你刚才不是判断这女尸是被人杀死地吗?现在头颅上就有一个支持你地观点的重要证据,你怎么反而看不见了呢?”
听了杨踏山这话,成子琴硬着头皮仔细观察,依旧只看见一脑袋上全都是不停蠕动地蝇蛆,她想找根小棍子拨开那些蝇蛆看一看,可没等他这样做。光想一想,就已经够她恶心翻胃地了。
成子琴道:“你别卖关子了,究竞发现了什么快告诉我?”
杨踏山道:“这颗人头有明显地外伤,这外伤只有一处,在左颞部,呈长条菱形。”
成子琴哦了一声。鼓起勇气往死人左颞部观察,只看见堆满了蝇蛆,哪里能看见什么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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