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厚越听越迷糊:“殿下,您这话说反了,该是旁人千方百计嫁进东宫才对。”
太子举杯一饮而尽,转移话头,不动声色地问:“梁大人,近来你可有与卿卿表妹书信往来?”
“臣从不曾与郡主往来书信。”
太子失望,道:“她久久不回孤的信,许是年前孤向她要画像,她生气了,所以不肯回孤,原以为能托梁大人问候一二,看来是不能了。”
梁厚猛地反应过来,问:“殿下心仪之人,是郡主吗?”
太子咳了咳,掩面又喝一杯酒。
不等太子回答,梁厚脱口而出:“臣劝殿下,还是早些打消这个念头。谁都可以做太子妃,唯独郡主不行。”
太子紧锁眉头:“梁大人——”
梁厚起身告辞:“微臣家中有事,先行告退,多谢殿下今日盛情款待。”
他说完就走,丝毫不顾忌身后太子怒气沉沉,直至走出东宫,才发觉身上衣袍被汗浸湿。
天上一轮皓月洒下薄纱。
梁厚定定神,匆忙赶回府邸。
梁府书房里,梁厚将一封奏折写了又写,最终没能盖上印章,撕成碎纸丢进火里烧掉。
快至天明的时候,他摊开新的澄纸,不是写给宫里那位,而是写给临安那位。
信自汴梁送至临安,令窈收到信,看到信封上梁厚的名字,又惊又喜:“梁王八竟主动写信给我?”
第77章
信中别无他言,皆是问候夸赞之语。
他将朝中大事告诉她,言明她翡明总宴夺元为天下女子做表率,因为她当日之举,三年一次的女学士开考,将改为一年一次。后文又嘱她勤勉进学,莫要因为一时得意前功尽弃。
令窈看了信,心花怒放。
若是别的人写信奉承阿谀,她连看都不会看,可这是梁厚的信,全皇宫最臭最硬的茅坑石梁厚,他写信夸她,破天荒头一回。
她从小到大没有得过他一句赞语,如今得了他满封夸赞之言,怎能不激动?
令窈将信看了十几次,又让碧纱馆的宫人传阅,光传阅不够,还得大声念出来,不准念后面那几句叮嘱,只准念前面的称颂之言。
鬓鸦见了这副光景,同人低语:“若是梁大人知晓,定会后悔写信给郡主。”
刚说完,就听到令窈吩咐:“鬓鸦,找个手艺好的匠人,将信裱起来,挂在碧纱馆门口,旁边立块木牌,上面写‘梁厚大作’。”
鬓鸦啧声叹息,着人去办。
恰逢郑嘉和来探,令窈欢天地喜地将信拿给郑嘉和看,郑嘉和看完,没说什么,只问:“卿卿很在意梁相公的褒贬吗?”
令窈自然而然坐进他怀里,捏住他高挺鼻梁:“如果我说是,哥哥会吃味吗?”
郑嘉和轻声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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