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贵冷不丁的说出这么两句话,屋里所有的人都不言语了,神情各异,都盯着钱贵,听听他往下要说什么。
别人还无所谓,二壮有点急了,心说:“大哥,你没事老实搁那呆着,听听老郑怎么说,插什么嘴,你能有什么好主意!”
“哥……”
二壮不满的瞪了钱贵一眼,想拦住他,钱贵呢,就跟没看见他似的,摇头晃脑的接着说。
“我跟你们说,什么斜的歪的,不能信那一套,就相信自己个,自己要是不能帮自己,别人更帮不了你!”
“呦呵!”钱贵的这句话,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这话哪像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仔细琢磨,还真就是这个理儿!
别人都觉得钱贵说的对,有一个人不爱听了。谁呀?老郑!老郑心里说:“这小子,看面相,福浅命薄,不是善类,这话是有所指呀!这是说我呢,呵呵,这几个人,只有林东这个小伙子有贵气,将来会有所作为,别人,如蒿如草,无须深交!”
老郑笑呵呵站起身,说到:“各位,萍水相逢,感谢大家热情招待,我还有些琐事要办,告辞告辞,后会有期!”
说完,迈步朝外就走,老孙是个外面儿人,赶紧送了出来,林东也跟着出来,和老郑道别,二壮也想跟着出来,钱贵拽了一下他的袖子,示意他别出去,二壮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怎么说跟老郑一起干过活,比较熟了,到家门口了,应该邀请人家进去坐会儿,这是老孙家,人家主人都送出去了,咱在屋里呆着像话吗!
二壮这么一犹豫,再看老郑,已经到了大门外,算了,送不送人家不是也得走嘛,再说,这个老郑,跟林东说话,倒是挺近乎,对自己好像比较冷淡,似乎不怎么待见自己,哼,你不待见我,我还不稀罕你呢,神头鬼脸的,不像正道人!
送走老郑,几个人又回到屋里,说实在的,老孙从心里反感钱贵,恨不得他赶紧走,忙对二壮说到:“咱们下午的活可不少,这些人,我要不在那看着,他们准完不了活,走,咱们快去新房那看看他们干的怎么样了!”
老孙说着,就往外走,人家主家都出去了,别人还怎么呆在这,钱贵刚在沙发上坐下,见老孙这样,心里暗骂:“这德行的,你不就是讨厌我吗!哼,我稍微动点心眼,就够你琢磨半天的,要不是用得着你,请我都不来!”
钱贵心里骂着,脸上堆满笑容,几乎是小跑着,撵上老孙,颠颠的跟在屁股后面,好像有话要跟老孙说。
二壮看了看林东,他实在不明白大哥这是要干什么,刚才老郑在的时候,他突然说出那么一句,老郑看着就不高兴了,现在又追着老孙,他要干什么?难道说我这房子跟老孙有什么关系!
二壮百思不解,在后面紧紧跟着,听听钱贵跟老孙说什么,林东走在最后,看这三个人,你追我赶,挺可笑的,他虽然不知道钱贵要干什么,可准知道他出不了什么好主意。
几个人不一会儿就到了二壮家的新房这里,嚯!真是人多好干活,席子都上完了,就差上土,上瓦了。
今天,整个包房组的人差不多都来了,钱贵背着手,摇头晃脑,转悠来转悠去,看这房上房下忙乎的瓦工们,心中暗喜,往老孙跟前凑了凑,呲着牙笑到:“孙哥,咱们平时说归说,闹归闹,有件重要的事,我必须得跟你说,你也琢磨琢磨,我的办法怎么样?”
老孙瞟了一眼钱贵,漫不经心的说:“你小子今天是怎么了!说话这么啰嗦,你要说什么,快点说,没看见我这正忙着。”
“行,那我就这大伙儿都在,我可就说了,”钱贵提高了嗓门,好像这话不单是说给老孙的,是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说,咱们老少爷们,天天受这么大的累,盖完这户盖那户,可是说挣俩钱,受多大的累呢!受累不说,谁让咱挣的就是受累的钱呢,关键是还担着风险,真要是盖着半截房,从上面摔下来,摔个腿折胳膊烂,谁管!谁……”
还没等钱贵说完,老孙瞪起眼珠子,沉着脸低吼,“钱贵,该干嘛干嘛去,没事弄这念什么丧经!哪壶不开提哪壶!”
众人有的听到钱贵说的话,更多的人光顾着干活,没听到钱贵说什么,可老孙这一喊,大家都听到了,放下手里的活,直起腰朝这边看着,不知道又发生什么事,本来一个个的干这活心里就发毛,谁也架不住接二连三的总出事呀!
钱贵见大伙儿都往这边看,也没在意老孙说他什么,扯着嗓门大喊:“我说,哥几个,爷几个,都歇会儿,抽袋烟,喝口水,这天说热还真热,来来,我跟大伙儿说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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