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因为肉太辣,黄予洋喝得大口,瓶子里的酒少了一小半。
“怎么办,”黄予洋呆呆地说,“我酒量很差的。”
“也就两口,”印乐隔着桌看过来,道,“不至于吧。”
“什么不至于,已经晕了,”黄予洋面无表情,语速很快,“说正经的,我很快就会睡着,现在抽个人把我送回房间,抽到了,就是你。”
“别乱抽,”印乐连连摇手,“我要回去直播的,这个月时长还没满呢。夏安福送吧,都是那张照片让我们洋王心乱了。”
“我和樊泽等下双排,”夏安福拒绝,对abu道,“abu,辛苦你了,韩国的酒醉倒的人韩国人去送。”
黄予洋立刻转过头去,抓住abu的手臂:“abu,就靠你了。”
荣则看着黄予洋四处托付自己,没说什么,过了五分钟,黄予洋开始左摇右摆,一开始还有意识地往abu那边靠,后来一歪,倒在了荣则身上。
黄予洋抹了发胶的头发还是硬硬的,抵在荣则肩膀上,他的额头很温暖,蹭着荣则的脖子。黄予洋其实喝得不多,身上也没什么酒味,只是仿佛很迷糊一半,右手握住了荣则的小臂,时轻时重地借力。
他身上比荣则热,荣则听见他的呼吸声,和他很轻的声音:“头晕。”
“……这个黄予洋怎么这样啊,喝醉就乱来。”印乐看见黄予洋的样子,大概是怕荣则生气,站起来想把黄予洋拖到自己那儿去。
“没事,”荣则对印乐说,“一会儿我送他回去吧,今天不去训练室了。”
大家吃得差不多了,一起回了基地。
下了车,樊雨泽本想帮忙,荣则觉得黄予洋不重,便谢绝了,半抱着黄予洋往宿舍走。
黄予洋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就是神智不清,闭着眼睛靠在荣则肩上,脚下乱走。
荣则把他拖到宿舍门口,刷卡开门,阿姨恰好在擦桌子,便问阿姨会不会做醒酒汤。
“洋洋这是怎么了,”阿姨看见黄予洋这幅模样,也是一惊,道,“会的会的,阿姨马上去做。”转身去了厨房。
荣则把黄予洋带到电梯旁,按了上行,两人进去。
别墅的电梯在厨房旁,平时除了夏安福几乎无人使用,黄予洋可能是没进过电梯,荣则他拖进去以后,他突然睁开半闭着的眼睛,伸手四处摸:“什么地方。”
“电梯,到了。”荣则抓住他的手腕,不让他乱动。
黄予洋手腕细瘦,皮肤温热,荣则抓了一下,他呜咽一声,顺从地放下手。荣则便松开了,接着把他往房间带。
黄予洋一趴到自己床上,就一动不动睡死过去。
荣则陪了他一会儿,下楼去厨房,看看醒酒汤做得怎么样了。
阿姨只开了厨房的顶灯,别的地方都是昏黄的壁灯。
荣则经过昏暗的走廊,往厨房的亮光去,隐隐闻到了醒酒汤的味道。
气味和他记忆中有些相似,但不完全一样,他小学假期回家,时常碰见姐姐应酬喝醉的状况,家里的保姆会做这种汤。
荣则的姐姐躺在沙发上,荣则靠近她,闻到浓烈的酒气。他帮保姆把荣馨扶起来,保姆一勺一勺喂荣馨喝汤。
后来荣馨结婚,不再和荣则住在一起。
原来的保姆跟她去了新的居所,她给荣则找了一个新的保姆,荣则便不回去住了。
走到厨房门口,阿姨恰好把汤盛进碗里,见荣则过去想端,急忙说:“阿姨端上去吧,很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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