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闷哼传来,紧接着一道白影陡然冒出,徐清刚要将他就地格杀,他便已经化作一道惊天剑光,shè向林中。
“交出天舒果,饶你不死!”
徐清暴怒,瞬间化作一道惊虹,死死地咬着前方的剑光不放。让徐清觉得幸运地是,刚才剑光削掉的一半天舒果没有毁去,只是落到了白衣人手中而已,他还有机会抢回来。
可是面对徐清的威胁,白衣人只是闷声向着前方急shè,根本就不搭理徐清。他就像是一个冷漠的杀手,一击不成,立即远遁千里,可惜他已经被徐清盯住,此刻再想安然逃脱已是不可能的事情。
茂密的林中,一道剑光在前,一道黑sè虹光在后,两者紧紧地咬在一起,他们像是在坚持着各自的信仰,一个在狂逃,一个在猛追,谁也不肯就此放弃。
前方的白衣人是元婴初期修士,但无论修为还是度,他都要略输徐清一筹。一刻钟的时间,徐清终于赶上白衣人,他出手就是杀招,真龙法相在他的驾驭下,立时化作一道乌光向着他的背部凶猛地撞击过去。
真龙法相虽非实体,但也凶悍异常,若是让它给撞实了,白衣人估计至少也得重伤。白衣人显然也很清楚这一点,面对真龙法相的撞击,他的动作相当地简单,转身就是一剑。
他这一剑极其地简练,仿佛早就练习千百遍,已经烂熟于心,每个细节都是刚刚好,不会多上一分,也绝不会少上一分。
徐清的神sè陡然凝重起来,这一剑和他先前的领悟几乎一般无二,都带着大道至简的神韵,有种奇异的伟力。
白sè匹练一闪而逝,真龙法相悲吟一声,渐渐地消散于虚无。徐清受到反噬,张口就吐出一口鲜血,不过白衣人也不好受,持剑踉跄着后退,鲜血已经将他胸前的白衫染得血红一片。
“兄台,抢你天舒果实在抱歉,只是此物我有大用,来rì再向兄台请罪。”
白衣人向着徐清欠身行了一礼,不待徐清回话,他便再次化作剑光,向着林外亡命飞奔。不过这一次,他的剑光似乎有些变化,森白的剑光上像是燃烧着淡淡的烈焰,闪耀夺目,像是生命之光在绽放。
也不知道这白衣人究竟在施展何等秘术,他的度竟然激增将近一倍,即使徐清向来在度上优势人,此刻也有些望尘莫及。当然,这是在正常情况下,若是徐清也施展秘术,自然要另当别论。
“你有没有大用,我管不着,我只知道,此物是我师父用来续命的,即使上天下地,我也要夺回天舒果。”
徐清的眸中隐隐泛着血光,他的语气也是冰冷地不带一点感情,一道道浓烈至极的煞气在他的身上萦绕着,将他衬托地犹如神魔一般。
不过这些浓烈的煞气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道道生机之力,这种生机和森林同出一源,徐清像是突然间融入整片森林中,整个人的气息都在这一瞬间的时间里,完全消失。
徐清的转变突兀至极,无论是转变之大,或是转变之快,都让人有些不敢相信。这不是幻术,而是真真正正地在改变气息,虽然有些不可思议,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容不得半点做假。
咻!
徐清突然化作一道诡异的青烟,直直地shè向林中的参天大树,可是当这青烟即将撞击在大树上时,诡异的一幕又出现了。犹如水滴融入江河,这道青烟仿佛没有形体似的,竟能完美地融入大树中,而当它再次显化时,已是在极远处的一颗参天大树中。
“你小子又疯了啊?这可是木遁之术,你虽修炼五灵诀,可是你的体内没有五行孔雀的血脉,若是强行施展五行遁术会让你遭受重创的。”
云皇在塔中怒骂不已,这一次他的神sè变得更加地焦急,由此便可以想象,此次施展木遁之术,徐清将要付出的,又是何等代价。
“他是赤霄宗弟子,元婴初期的他便能拥有媲美于元婴中期修士的度,此刻他又不顾一切地施展秘术强行提,除了施展木遁之术,我实在想不出其他途径,能让我追上他,夺回天舒果。”
徐清神sè漠然,他也不想施展木遁之术,可是除此之外,他真的想不出有何手段,能让他的度激增一倍。血遁秘术或许是可以的,可是它是用来逃命的,徐清要的可不只是度变快而已,他必须得保持战力不下降,这样他才能夺回天舒果。
“唉…”
云皇闻言,也只能沉默以对,他的秘技倒是有不少,可是他掌握的秘技,大多都是一些拥有惊天威能的绝强杀招,很少有这种强行提升度的,即使有,也不是目前的徐清能掌握的。
森林深处,轰鸣的雷声已经停止,可是雷声止,震天的咆哮却是一刻都不曾断绝。徐清此刻也顾不得玄蛇了,他一心只想着夺回天舒果,替师父续命。
徐清化作青烟,在林中的大树间不停地闪灭,在这林中,五灵诀中的木遁之术实在是强悍异常,他的度比先前快了一倍不止,每次闪灭,他都会将他和白衣人之间的距离给生生拉近几分。
虽然只是几分而已,可是就是这几分,便足以让他在一刻钟内追上白衣人。只要能追上白衣人,他一定不会再让他逃掉,他绝对能夺回天舒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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