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什么?”她端起杯子浅酌一口咖啡,反问她,嘴角始终带着高深莫测的笑意。
跟她斗?吴苏珊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沈清上楼时,高亦安正靠在窗边吸烟,右手夹烟,左手拿着烟灰缸,迈步过去,推开他眼前的窗子,“怎么?借烟消愁?”
高亦安轻笑,伸手轻点烟灰。
“只是在想一个问题,”高亦安眯着眸子努力看向远方。
“不问我是什么?”见她未言语,高亦安在问。
是什么她心中早已知晓,问不问没什么区别。
“苏董有个女儿,正值婚假年纪,是个不错的人选,”沈清一语道破。
董事集体报团弹劾他,他在盛世的日子应当不太好过。就凭他如此狼子野心,怎能轻易放手?
那群董事太小看他了,太小看高亦安此人的功利之心了。
他怎不知高亦安在想什么?
若想斩草除根,短期蛰伏是必然。
“知我者莫若沈清也,”高亦安笑的开怀,眉飞色舞,好似这阴沉的落日中最唯美的一抹阳光。
“祝你好运,”她冷笑,话语中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高亦安闻言嘴角挂着一丝浅笑,这浅笑着带着七分算计,三分嘲弄,在这阴沉天气微眯眼眸看着窗外,似是在算计什么。
高亦安此人,初见,心思深沉。
再见,手段狠辣。
熟识之后,才知晓他功利之心如何广袤。
此次只怕是董事会将他逼急了,不然他怎能出如此损招?
高亦安此人,年少成名,经历过多磨难,摈弃世家世俗观念,二十四年蛰伏,一朝反扑,将高家所有叔伯悉数送进监狱,两年之内,悉数暴毙狱中,找不出原因,少年经历屈辱磨难,夹缝生存,很早便能洞悉事实,掌握生存之道,在对待事业版图这一块,他有着野狼般敏锐的嗅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凡是算计他的人,都能被他咬着脖子反击回去。
多年经验,以至于他算计一个人不需要深思熟虑,他若想算计谁,必然是信手拈来。
如此野狼般人物,也只有不识相的人才敢招惹。
沈清离开之后,高亦安随手将手中的烟灰缸搁在窗台上,伸出指尖,缓缓敲击着玻璃窗,似是在思忖什么,又或者在算计什么。
十一点半,沈清接到陆景行电话,告知徐涵在楼下接她,她起身下楼。
当徐涵将车子停在江城鼎鼎有名的一家江菜馆时,她才知晓这是什么地方。
“怕你时间不够,先点了,看看如何?不喜再换,”陆景行在包厢点好了菜,等着沈清到来。
沈清放下手中包包,脱了外套挂在一侧衣架上,扫了眼桌面上的菜品;“不挑食。”
饮食方面,她不如陆景行讲究。
反倒是沁园的菜品每每都是按照陆景行的喜好来的。
“上午在忙些什么?”陆景行一边替她布着菜一边浅问道。
“一些小事,”沈清答。
伸手拿起筷子浅缓的吃着东西,陆景行今日的话语格外多,这时,她突然想起总统府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如今在回过去看,食不言寝不语也挺好的。
问了些许话题之后,沈清开始有些食不下咽了,咀嚼食物的动作都缓慢了许多,陆先生见此,浅笑道;“不问了,吃饭上点心。”
怎会不知晓她不喜欢唠叨?
若非不想让她食不下咽,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止了言语的。
吃饭间隙,包厢门想起,徐涵推门进来,看了眼沈清,在他耳边低声耳语几句,只见陆景行蹙眉,随后挥手,示意徐涵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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