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孙氏也想问问四儿,她是怎么想的。
孙氏也知道实情,心中有数,同时也要顾虑四儿。
当天晚上,孙氏独自去看了四儿。
族长家的奶奶一天来两次,四儿很害怕,开门的时候缩着肩膀,问:“奶奶,您还有事么?”
孙氏就让她开门。
进了屋子,孙氏细声把此事,告诉了四儿一遍。
四儿不能听这些话,一听就浑身流冷汗,她瑟瑟抖。
“你想查清楚吗?”孙氏道,“还是一辈子躲在这屋子里?”
四儿就哭了。
她低低怯怯的哽咽,像只孤零零的野猫。
“哥哥怪我,说我太丢脸了,怎旁人家的姑娘不出这事,独独我这样?”四儿哭着对孙氏道。
孙氏一阵好气:“那个混账东西,等他回来,先打断他的腿!”
孙氏骂完了,又道:“不怪你,你才是最苦的,只怪你哥哥,聚众赌博,才弄出事;更怪那个混账!”
四儿蜷缩着弯下了身子,抱住孙氏的腿,可怜兮兮的。
孙氏心头软,总感觉自己做错了一桩事。
她提起来,到底是对还是错?
“奶奶,我能去观音庙吗?”四儿哭了半晌,抬眸低声问孙氏。
秋家庄的祖祠旁边,有个观音庙,是全族人出钱修建的,供奉着求子观音。
观音庙里都是尼姑,一共五人,她们全是对庄子上有功劳人家的女人,不愿意过俗世了,自愿陪伴青灯。
这不是随便某个人就能进去的。
庄子上每个月都供奉庙里柴米油盐,尼姑们不用劳作,不少懒婆娘居然羡慕,也想进去。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所以观音庙轻易进入不得。
像四儿这种情况,是丑闻,不是功劳,不可能送她到庙里。
这是族规,世代如此。
“你想去观音庙?”孙氏问。
四儿使劲点头。
“庙里很苦。”孙氏又道,“你还年轻,可以。。。。。。”
“我不怕吃苦,我只怕无处安身。”四儿哭着不撒手,“奶奶,除了咱们庄子的观音庙,您若是还认得其他庙,也送了我去吧!”
佛门八方开,可管佛门的人却不是那么好说话。
偏远的南疆,庙宇稀少,四儿要去做姑子,也没门路。
“容我想想。”孙氏犹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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