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畏他的怒气,将手轻轻的摆在他的背上,戏弄似的来回抚摩;他回头想要怒吼的叫他出去,于晴碧已趁此时坐在他的腿上,细腻的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朝他低声娇媚的笑着。
那甜蜜的娇态常常惹得他情欲大发,失去理智的在御书房就要了他,把大桌充当打算床,爱怜着虽美丽却令他气呼呼的于晴碧。
每次他一回复理智就要怒骂于晴碧,于晴碧总是楼住了他的颈子,在他耳边娇声笑着说话,那甜蜜蜜又快乐的感觉填补了他心里的空虚,使他也同时愉悦了起来,于是他就抱起于晴碧,回到自己住的宫殿里,再次难禁情欲的娇怜他一番。
望着现在冷冷清清的御书房,沁寒心明白的知道以后再也不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再也不会有美丽又惹他生气的于晴碧出现。这个让他气愤不已又爱怜再三的小妖精一旦消失,他又要回到以前枯木死水的心境了。
他不可能不杀于晴碧,毕竟于晴碧放火烧了宫殿,纵然再怎么嫉妒,再怎么不满,他放火要置萧妃于死地是真的,他想要残杀下一任的皇储的罪名是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摆脱的,那时死罪难逃。
他身为鬼帝之尊,只能以身作则,不能偏私而扰乱纲纪。
于晴碧是要绝对处死的,不管心情如何,他一定要处死于晴碧以平民怨,这才识身为鬼帝之尊该做的事情。
不偏私,不枉法,他既要领导群臣,怎能自己坏了规矩?
一件子嗣的事,将他的生活扰乱,为了一个他并不爱的女人肚子里所怀的孩子,他就必须杀了于晴碧。
沁寒心感觉到心里一阵苦涩,若没有这件愚蠢的事情,想必于晴碧今夜还在他的怀里与他谈天说地,不时咯咯乱笑吧?自己可能还在抚摩他娇悄的红唇,与他激情的欢爱着。
沁寒心痛苦的紧闭双眼,处斩于晴碧的事已不能再拖,再拖下去群臣的反应以会更大;身为鬼界之尊,他怎能为了一己私情而段送了国纪纲律?
他爱于晴碧,那是个人感情,而国家的纪律永远必须优先于私人感情,否则他就不配当鬼帝之尊。
他提起笔来,缓缓的吸口长气,直到胸口的郁闷之感稍解,他便急速的写下几个字。写完之后,他几乎没有勇气重看一次。
他唤来侍者,知道若是现在没将这旨令送出,也许他永远不可能有勇气这么做了。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显出内心的挣扎:「明日午时,立刻处斩放火烧宫的于晴碧。」
◇◎◇
于晴碧病了。
沁寒心远远就听到水牢里有咳嗽的声音传来,掌灯的侍者一直在前面带着路,到了离水牢不远的地方。
他冷冷的道:「你们全都下去。」
侍者,狱卒不敢多言的立刻退下。
于晴碧的咳嗽声越来越响,已经近东了,这么冷的天气关在水牢里,于晴碧的身子骨又如此单薄,怎么能承受得了?若是他还在宫里,就不用受这种折磨了。
一想到是自己把于晴碧逼到水牢里来的,他就一阵心痛。他为了子嗣的事,把心爱的人给逼出宫外,而后萧妃受孕,才会发生今日的局面。
一走进水牢,沁寒心的情绪波动得更厉害。
于晴碧躺在骯脏的地上,背对着牢门,身体因为怕冷卷缩成一团,仍断断续续的咳着,细瘦的肩膀似乎更加瘦得见骨。他原来似乎是没有这么瘦的。
「碧,我来看你了。」
沁寒心喉咙干涩,说出来的话很快消失在空气里。
于晴碧身子一颤,然后又恢复轻咳,但他没有回头,连回话也没有。依然蜷着身子,像根本没听到沁寒心的呼唤。
走进水牢内,沁寒心脱下身上的外衣,披在于晴碧单薄的身子上:「你着寒了吗?碧!」
于晴碧将沁寒心盖在自己身上的外衣抽起,卷成一团丢到墙角,表示他决不袄沁寒心一丝一毫的怜悯。
沁寒心对他的无礼也不生气,他轻轻抚摩着于晴碧的黑发,孤单寂寞的轻声吐露他的喜庆:「碧,我非常的想你,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于晴碧终于开口了,他讽刺的细声道:「我怎敢生帝尊的气?瞧瞧我上一次生他的气,就落到这样可怜的地步,我再生他依次气,他不就要把我处斩了?」
说到处斩,沁寒心一僵,但他低了身子,竟也不怕地上骯脏的躺下来,把背对自己的于晴碧抱在怀里,让自己的体温热着他。他附在于晴碧耳边温柔的低语:「我爱你。我们认识几个月了,还没满一年呢!你那时出现在后宫的水上回廊时,就那么可爱,我还记得第一次看见你的感觉呢!」
于晴碧的怒意减低了许多,他低声的笑了起来,只是笑意里带着凄苦。
「帝尊,你今夜对我这么温柔,想必是明日就要处斩我了吧!否则你怎么会来见我?」
沁寒心无华可说,只能将于晴碧紧紧的环在胸膛里,像是这一辈子再也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身边似地。「碧,我爱你,我再也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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