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不过还早吧?大概是去找朋友了吧?”不知道是谁说了这句话,总之我飞奔下楼,钻出铁门。
技安张玩着手中的安全帽,身上还穿著饭店的黑色西装。
“载我去另一个地方!”我喊道,跨上技安张的野狼后座。
此时金刀婶跟金刀桑也跑了下来,拉开铁门,叫住了我。
“他好象说要去看电影?”金刀婶一边说,一边歪着头打量技安张,眼睛越睁越大。
金刀桑的头也歪了,在后面探出头的铁头也傻眼了。
“我的天,你竟然因为这家伙没跟阿拓说再见?”铁头嫂也跑了下来,愣住。
我没时间解释这么多,拍拍技安张的肩膀,冲出。
《等一个人咖啡》
技安张的野狼有够没力,也因为技安张实在太重也太没种,我们花了十几分钟才飞车来到暴哥家楼下,我简直气到没话说。
“你以前欺负我的狠劲跑去哪啦!快一点快一点!”我用力捏着他的肚子。
“你知道吗~我又在流鼻血了~”技安张的脸半仰,哭笑道:”他们刚刚说的阿拓就是蝴蝶刀阿拓对不对?难道你还要找他扁我出气?”停下车,拿出手帕塞住鼻孔。
我正要上楼,却看见暴哥坐在公寓外侧的金属楼梯上,一个人默默抽着烟,脚边还有几罐空啤酒。
“小妹,你干他马的甩了阿拓?有种。”暴哥将烟徒手抓熄,笑笑拋了一罐啤酒过来。但他看到技安张笨重地走下车,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阿拓没在楼上?什么时候走的?”我忙问,将啤酒接住。
“四十分钟前走的。”暴哥瞪着我身后的技安张:”他只是来跟我打声招呼,说再见。”
“他有没有说要去找魔术师还是夹娃娃机魔人?”我大声问,立刻又要上车。
暴哥摇摇头。
“等等,你可以走,但死胖子要留下来。”暴哥站了起来,技安张吓得后退了一步。
暴哥的眼神写着。
“你不要乱发神经,我们走。”我跨上车,叫技安张拿着啤酒坐后面。
“你会骑打档车吗?还是我载你好了,顶多我骑快点。”技安张忐忑不安。
“你要让我载,还是留在这里跟新竹砍人王一起喝酒?抓紧!”我转动油门,只留下一堆烟雾给正在咆哮的暴哥。
《等一个人咖啡》
竹东或竹北?先竹东的小才还是先竹北的仓仔?还是住在青草湖附近的阿珠?
“你骑好快!真看不出来!”技安张在后面大叫。
“如果等一下骑错了我还会骑更快!”我压低身子,看着时速表已经冲到九十。
阿拓那家伙,怎么这么无厘头。
如果你在乎我们之间的友情,就应该打电话给我,而不是擅自替我做决定。
如果你认为我也在乎我们之间的记忆,就别走的那么快,应该相信我会去找你。
如果阿拓是阿拓,就应该懂我。
“技安张,你说的对,我要去找蝴蝶刀阿拓,你怕不怕!”我冲上竹师旁的明湖路,往青草湖猛力前进。但技安张实在太重了,至少拖垮了时速二十公里。
“真的是那个阿拓?我看。。。。。。我看不要吧!”技安张很紧张。
夜晚明湖路幽幽暗暗,是热爱飚车砍人的有为青年的最爱。
“嗯,跟我想的一样。下车!”我煞车,停在一户矮房子人家前,群狗狂吠。
一个胖胖的女孩站在二楼阳台上,抽抽咽咽。
“阿珠!阿珠!”我对着胖女孩大叫。
胖女孩看到我,又是一阵凄厉的嚎啕大哭。
“阿拓来过了吗?”我大声问,几只狗扑上竹篱又咬又叫的。
“哇~~~来过了~~~”阿珠歇斯底里的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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