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我才刚传简讯过去你的仙草蜜就飞过来了?”我感到不可思议。
“其实昨天深夜四点就先在我们资工系门口偷偷放榜了,哈哈,所以我特地吵醒正在睡觉的学妹,拜托她到竹轩楼下拿仙草蜜跟纸条放在你门口啰,还因此欠她一顿饭哩!所以你的大餐只好变成她替你吃了!”泽于春风得意。
“真是太感动了!”我乱嚷着,百佳也嚷着。
后来我的确没吃到泽于庆祝交大研究所抡元的大餐,但我无愿无悔。
因为连续三个月,我的寝室门口每天都会摆上一罐仙草蜜,跟一张纸条;其中我最喜欢的一张纸条上写着”我感激你更甚于土地公,所以请你忍耐一点”。
也许你会觉得这句话一点都不浪漫,但我可是将这张纸条护贝,作成书签。
而我每天,都会安安静静、喝上一罐分不清里面装的是友情、还是掺了一点点爱情的仙草蜜。
《等一个人咖啡》
“老板娘呢?”
今天我进店里两个小时,都不见一向慵懒的老板娘,只有肥胖过重的苏门答腊睡在小圆桌上,忝不知耻露出毛茸茸的肚子。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她今天去看培信的复出小提琴个人演奏会。”阿不思翻着海贼王漫画。
“培信?那是谁啊?”我又问。
“就那个老是装潦倒搞落魄的男金光党啊。”乱点王气愤地说。
他今天点了很正经的漂浮冰咖啡,可见他有多生气。
“老板娘怎么会跟他出去?”我错愕。
怎么我一个周末没来,就好像错过很多事似的。
“念成回去没跟你说吗?”阿不思笑笑。
“没啊。”我歪着头,念成这家伙。
“因为培信点了第一百杯老板娘特调。”阿不思帮我调了杯综合咖啡,递给我。
“一百杯了吗?”我惊讶的合不拢嘴。
“我们似乎见证了一个奇迹。”阿不思很难得说出这么文诌诌的话。
的确是很美的奇迹。
之后老板娘常常不在店里,有时出去看培信的演奏会,有时去培信家里看他练钢琴,他写曲,她填词,原本生命无从交集的两人共同经历了一百杯苦涩酸辣的咖啡后,居然产生奇妙的情感,而且进展神速。
泽于说,培信一定早就动了心,他将那一百杯老板娘恶作剧特调当成了铜人阵、木人巷,一路闯关到最后。
阿拓说,该不会两个人已经在冥冥中被月老系住红线了吧?要不,这件事怎么看都很不可思议。
哥说,你在开玩笑吧?
不管谁说的对,那一百杯苦涩的咖啡给了我一些启示。
尤其当我看见手中第九十九罐仙草蜜的时候,我的心中很明白自己期待着什么。
在这九十九罐仙草蜜的日子里,泽于领着辩论社到高雄中山大学参加一年一度的租税杯辩论赛,如果一切顺利就将是三天两夜的行程,若是前两战都败北,第二天就得打道回府。
我是一年级的,也不强,所以只要拿着录音机在底下做记录、抄论点就行了,晚上再跟几个同年级的社员制作隔天要应战的新海报,要不就是开始在旅馆乱敲门突击、跟其它学校的辩论社员打起胡天胡地的枕头战。
而前社长泽于尽管已经是大四的老油条,但嘴巴痒又好胜,于是摩拳擦掌下场打了最后的八强复赛,跟最关键的冠亚军赛。
第三天下午,争冠赛的题目是”台湾不应采行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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