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谁,只要相貌不俗,李梦香都气愤。“你们见他作甚?”
瞧见小道姑面色肃然,姚彩莲变为谨慎说话。“我们是他家人。”
家人?约略知道石任意此来娘娘庙并非来此学道,好似是避开什么人,难不成就是为了避开这两位女人家?
“你姓何名谁?”李梦香双眼冷光。
姚彩莲不知面前年轻道姑怎地如此越发看人已显出不善的神色。“我姓姚,不知这与我们要问石秀才有何干系?”
“当然有干系,你不姓于就成。”稍稍缓了缓神色,李梦香知道此二人不是冯翁所言的一位于姓小姐,并非石任意有心避开的那位女子。因着自个好奇石秀才好端端的有家不去,跑来娘娘庙作甚,故此,暗中追问冯翁,冯翁才偷偷告知她,石公子赶来娘娘庙可不是跟随甘坤道学道,实属无赖,为了避开县城一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于小姐。
说来,冯翁告知李梦香也是提点李梦香千万别打石任意的心思,人家无心与谁个年轻女子谈婚论嫁,他也不是平平淡淡的俗人,将来能与他成婚的女子绝不是随随便便就找一个的。
只不过,李梦香不甘心,闲暇时候总是用心识字,不解的地方也去相问石任意。即使石任意对她不冷不淡,她的心还在他那,哪怕有一线机会她都不甘心放弃。
姚彩莲和郑杏娘都大为吃惊,莫非娘娘庙上下都知道石任意躲在娘娘庙之中?
“我自然不是什么姓于的,今个若他在这儿,烦请通报一声,就说她母亲来此。”
母亲?听冯翁说起石任意些家事,石任意母亲早亡,如今这妇人若是他母亲必然是继母了,可这妇人真的是他的继母吗?会不会刻意欺骗,让她---李梦香说出石任意所在,而他们就是于小姐家中之人?
李梦香不好识别,索性不予告知真相。“实话告诉二位,这儿没有什么石任意的,你们定然是错听了消息,也找错了人。”
方才好好的问起是不是姓于,她这就话锋一转不承认石任意藏身在此,这小道姑鬼精的紧,姚彩莲显出几分不悦了。
“道长,这位是他母亲,难道都不便传个话,让他在此安生攻书吗?”
李梦香看出姚彩莲面色变化,既然不善,她也没好脸色应付。“说过这儿没什么石任意的,你们就别多问了。”
不就是问个话吗,这小道姑如此凶巴巴,姚彩莲着实气不过了。“岂有此理,你毕竟是出家之人,如此待客,还配得上是出家人的称呼吗?”
哪知,李梦香正为住持带走石任意而心烦,与姚彩莲言辞不合,她也没了心情。“我看这位施主还是快快离开,莫要在娘娘庙吵嚷。”转身,李梦香便不理不睬走了。
姚彩莲正欲动怒与之争执,那郑杏娘赶紧圆场,一旁好劝。“彩莲妹妹莫急,我说这位道长,我既然做了石任意的母亲,就该过问他的去向,总不能落下个不闻不问坏继母的名声吧?我儿任意为人忠厚,听他父亲提及留在这儿,不好让太多人知晓,故此,我这个继母悄悄赶来打探,只想问问他在此可好,还缺什么物什的,我这个继母也该去替他操心备办。”
郑杏娘言辞中肯,李梦香总不好再出言不善了,于是,李梦香便对郑杏娘道:“一切都好,你且安心归去,他在这儿什么都不缺。”
无非就是打探石任意在不在娘娘庙,既然这年轻道姑说他一切都好,自个也可归家向石顶富交差了。
“多谢这位道长相告,不敢再讨扰,我们这就去求个符箓。”郑杏娘拉着姚彩莲的臂膀。“走吧,好妹妹。”
姚彩莲那是气不顺,但也无可奈何,随着郑杏娘的拽拉,二人便朝道场那行步。
却说,见两女人家离开,李梦香才斟酌再三,大抵放心了,只因年轻女子再貌美,但石任意的继母唤她好妹妹,也即是说,年轻女子并非和石任意同辈之人,与石任意自然不会牵连男女之间。嘴角一抹瞥笑,她转身也离开这一隅。
然,李梦香所言的并非真话,要说石任意如今何处,还得说及冯翁头回随甘坤道和石任意一道外出,不过三五日便折返回了娘娘庙,因冯翁年事已高,且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虽无大碍,甘坤道却珍视不行,留在娘娘庙好生照看,一个多月后,直到冯翁康愈,她才继续未竟之远足。反正,石任意为了避开于瑶素,索性再带他远足,少则三五月也成,多则一年半载的也无碍。
如此,此时的石任意正和甘坤道二人以姐弟相称赶去金陵。
拜别了金陵一道观中的住持,甘坤道决心带着也道袍在身的石任意一道前去京城,此去千里之外,或搭马车或步行越山过河,可谓一程艰辛,二人已到泗州,暂且歇脚,闲来优哉游哉,就地造访店铺村人,也让石任意见识见识民间疾苦。
既然是县城,街肆商铺林立,贩夫走街串巷的好不热闹。但,石任意从小到大在村中也没吃过苦,石家在村中家境优渥,石任意就是个公子哥,好在他天性不计较吃喝,受私塾,勤苦学,四书五经那是滚瓜烂熟,也懂得些为人处世的道理。
二人来到一家酒肆,午食总归要用的,要了一盘糖醋鲤鱼,一盘素炒春笋,一碗青菜汤,还有两碗饭。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