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盒倒是精美啊!呵呵!你父亲也够心机的,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善良的儿子来了呢?”顿了顿,甘坤道若有所思。“啊!对了,你定然是像你娘亲的。”
父亲真的遭人恨吗?就连甘坤道都对他言辞贬抑。
“前辈,作为人子,晚辈不救出父亲,晚辈还算个人吗?”
“是啊!你无能为力,如何救你父亲出狱?”她又叹了口气。“若你秋闱高中,你父亲也没人敢状告去县衙了,就算真的状告,你的身份越发高贵,马益辙也会忌惮几分,从中帮衬,你父亲被放出大牢倒不难了。”
甘坤道说出此话令石任意大为不解,为官并非自个本意,他如今只想学个行商的本事,挣了钱财,到时便隐居一方,而后着书立说,流芳百世才是他所在乎的。
但,世间真的这般无趣吗?除了为官,在世人眼中皆是三教九流吗?
起身,不再等甘坤道多劝,他放回斧子,将锦盒放在院中一角,洗濯了双手,而后端来早食。
甘坤道可没嫌弃之心,就着粗淡的早食,先饱了肚子再说。
她是吃饱喝足,余下的活计仍旧是他的差事。又忙来忙去,直到忙活了完毕。
长闷不乐,到现在他仍不开颜。然,甘坤道则坐在椅子上,摇头晃脑,口中念念有词。
瞥了一眼甘坤道,只见这中年妇人那个悠闲,整日里只管悟什么道法,而他只要在此,就像是下人般伺候着她,虽然心甘情愿,自个如今烦楚不尽,甘坤道却佯装不闻不问令他无奈。
石任意虽然心中明白,甘坤道对马益辙十成厌恶,怕是央求她求请马益辙放了他的父亲是绝无可能了。只不过,关系自个父亲,他还是要求啊!
“前辈,晚辈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嗯!不当讲,还是别讲了。”
石任意瞪着个双眸,越发傻愣愣。
甘坤道起身,她踅回茅屋之中,在茅屋中转悠来去,真不知她口中念念有词些什么?
“前辈,晚辈回姨母家去了,你一个人在此若缺什么,过两日我回来再替你采买。”石任意站在院中抗声说话。
甘坤道闻言,又步出茅屋。“不用过两日了,劳烦石秀才你现在就去集市采买。”之后,那甘坤道说来一大串急需采买的物什,末了,她还不忘再三嘱托。“切不可少了一样东西,都是贫道用得上的。”
低垂着头,石任意领命而去,因今个不是坝沿村逢集,他还需去别个村庄采买,故而,别过甘坤道,他便上路。
话说,昨夜何重越宰杀了两个赌徒歹人,这会不知可有村人撞见,石任意沿着昨夜大抵的路途而行,一路上再瞧瞧。
他料想不到的是,自个理该没行错的路上竟无昨夜两赌徒的尸身,遇着的村人也不见甚么异样。
又行了些路,什么都见着,他断定自个此时的周遭决计是昨夜赌徒兄弟二人绝命之处,然而,一无所获,仿似昨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记得,昨夜狂风骤起,今日却丽日高悬,这变故也让人摸不着头脑。石任意一壁行步,一壁东张西望。这当口,一老人背着干柴正一步一步行走。
不错,是那位老农,往时,自个被赌徒兄弟二人绑在山洞之中,就是这位老农搭救了他的性命。自个曾匆匆别离,老人家的恩惠却没作丝毫的回馈。
“老伯!”石任意上前。
老农费力背着刚砍来的干柴,听人唤他,抬头瞧来,细细打量,而后含笑。“是公子啊!”
话未再说,他便将老人家背后的干柴给抢过来。“老伯,晚辈来背,送你去石塘村。”
话说,石塘村离此也不远,老农每日都会出门砍柴,但这年轻人记得他的救命之恩,这会出力要背起干柴,老农则连忙再夺回。“不可,公子怎能干这些粗活呢!我来背吧!”
“无碍,晚辈年岁轻轻,替您老人家背回石塘村。”
“万万不行,不能让公子受累。”
不料,二人竟为了干柴而客套了起来,石任意早已将昨夜心惊胆战的一幕此刻忘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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