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伴啧啧叹声:“也不知道银哥儿未来的相好是谁,能经得住这么折腾。身子底要是差些,不得被银哥儿弄死在床上……?!”
“不是身子骨儿差的问题。”
另一人道:“我只想知道,介时会有谁,这么眼瞎,看中银哥儿这么个披着好皮囊的畜生……?哈哈哈哈!”
作为回报,这位公子哥儿登时得到了银止川踹过去的一脚。
这么嬉闹一番,下头的春宴也行进地差不多了。
正演到最后一个人入场。
只听龟公敲着铜锣,尖嗓叫道:
“有请——第十九位‘点芳仙’入场!”
群人登时一愣,而后有些莫名其妙道:“第十九位?”
“赴云楼的春宴不是从来只进十八个人么?”
“也许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吧。叫情娘都不由开了例外。”
如此一说,倒令所有人都期待起来,想看看这位第十九名入场者有哪里不一般。
连雅阁上的公子哥儿们勾着脑袋朝下看。
银止川淡淡一扫眼,放下了杯盏。
然而,令人没想到的是,在看到这位‘点芳仙’的面容之前——
众人先听到的却是镣铐声。
清脆的,冷铁碰撞的镣铐声。
窸窸窣窣,混在衣料摩擦声中,随着主人的步伐,一步步朝木门处走近。
这和方才撒着花瓣,由小侍僮扶着,袅娜地随着琴音进场的姑娘们都太不一样了,他仿佛不情不愿,被人逼着,才一步步走进这屈辱承欢的地方。
没有人说话,琴音和琵琶不知何时也已停了,大家都静悄悄地往屏风那处看。
稍时,屏风后显出一个消瘦单薄的影子,只看轮廓,有点像还未长开的少年身形。
清瘦。
但青楼妓坊么,吃的就是这口味道。
走出屏风了,众人才见这人着一袭青衫,戴着一块银面具。
比想象中更瘦,脖颈纤细脆弱,隐在叠叠衣领中,仿佛一折就断。
他极缓地朝那明价典身的高台上走去,宽大的衣袖低垂着,遮住了戴在手上的枷锁。
只能看见露出来的一点细细的银链子。
两个打手跟在他身后,每人的臂膀上都缠着一根极粗长鞭,和前面清瘦的身形比起来就好像两座山。
似乎见他走得太慢,其中一个打手伸手,还在那“姑娘”的肩膀上用力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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