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六点多,宁杰才被抬上灵台。
林月知(宁太太)看了眼宁杰,满意的点了点头,老张手法很好,宁杰几乎看不出是出车祸走的。
晚上九点多,林月知对着二狗和陈默说道:“你们哥几个串着守灵,别太累着,该睡觉睡觉。”
陈默点了点头,说道:“行,妈,你去睡会儿吧。”
林月知抻了个懒腰,说道:“你爸这是轻快儿了,哎,行了,我先回去睡觉了。”
送走了林月知,陈默抽了根烟,又回到了灵堂。
老张这边两个灵堂,今天那个灵堂直接关了,一楼二楼都是来看宁杰的,宁杰这一生交下的人不少,不光宁杰这边,陈默这边的朋友啥的也都过来帮衬。
现在家家就一两个孩子,说句难听的,朋友有时候比亲戚还有用,一出了事儿,这些关系好的朋友都到了场,帮衬一把。
灵堂灯火通明,陈默跪在那里,低着头一个劲儿的烧着纸钱。
周胖子靠在椅子上,也就这一下午的功夫,他的脑瓜子上多了不少白头发。他仰着头看着天棚上面的灯,眼泪不停的往下落。
“88年的时候,我和老宁第一次见面,那老小子给我揍的啊,三天没爬起来。”
“后来他借我钱买车,让我给他送货,然后让我买房子,让我开店儿,开超市。”
“那么多年了,他一直拽着我往前走,说点儿难听的,我能有今天,一多半儿是因为这个老家伙。”
大龙拍了拍老周的肩膀,都是一个时代的人,虽然和宁杰年轻的时候关系还行,但是到了后期,俩人关系也就慢慢的淡了。
因为陈默,他又和老宁走在了一起,脱胎换骨,从黑到白。
这其中,也有宁杰的援手,要不是宁杰拉了他这一把,估摸着,他也不会像今天这么顺当。
老关低着头,摘下眼镜,眼泪叭嗒叭往下掉。
“我上高中那年,我碰上事儿,宁哥帮我摆事儿,转头就告诉了我爹,好家伙,这让我爹给我揍得啊。”
“当时我爹告诉我,老宁这小子以后肯定能成气候,这么多年了,我一直跟在他后面,他们都喊我跟屁虫。”
“现在啊,我想踩他影子都没机会了。”
。。。。。
回了别墅,林月知脱了鞋,保姆大姐接过她手里的包,看着林月知失魂落魄的模样,心疼的说道:“老板娘,要不要我陪你坐会儿?”
林月知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挺晚了,睡觉吧。”
上了楼,林月知进了浴室,打开花洒,抱着胸口靠着冰凉的墙壁坐在了地上。
她死死攥着双手,哭的撕心裂肺。
保姆大姐在楼下摇了摇头,轻轻的叹了口气。
哭了好一阵儿,林月知洗了澡,吹干净头发,穿着浴袍回了屋。
打开灯,她从柜子里翻出老相册,上面的照片从黑白到彩色,从两口子在一起,到多了个白芷。
时光冉苒,那个男人一直都靠在自己的身边,从来没有离开过。
看着床上宁杰脱下来的睡衣,林月知把睡衣展开,然后躺在袖子上,再抓过另一个袖子,搭在自己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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