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yan你要在云顶待几天呀,我们能去看你滑雪吗?”
“应该待两天,当然能啊,我们可以一起滑的。”
“啊啊啊啊啊太好了!”
“那你接下来要去哪里啊?”
“在万龙玩儿一下,然后回太舞,听说除夕夜太舞有烟花表演。”
“天哪你竟然也要在这里过年!”
“嗯,以前没有体验过,在这边过年还挺好玩儿的。”
……
看着那几个雪友脸上洋溢着激动的笑,杞无忧心头忽然涌上一股说不上来的烦躁。
“槐哥,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没等徐槐回应,杞无忧就拎起两人的雪板包,沉着一张脸先进了雪具大厅。
徐槐一直是这样的人,待人真诚热情,毫不设防。他这样对待杞无忧时,杞无忧相当受用,但要换成别人,杞无忧就会觉得有点烦。
怎么会这样?杞无忧想不明白。
心不在焉地把东西寄存好,还剩雪鞋没有脱掉。
“小杞,你存好了吗?”徐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杞无忧忽觉心里一松,“马上,你把你的雪镜和护脸给我,我去存一下。”
徐槐把手中的护具递了过去,“诶,小杞,”在杞无忧走到储物柜角落时又叫住他,“等一下。”
“嗯?”
“你鞋带好像松了。”
杞无忧闻言低头。
他穿的是最传统的绑带雪鞋,不知怎么的鞋带没系好,已经有些松散。他正想弯腰去系,徐槐却径直走到他面前,先他一步,很自然地在他面前半蹲下来,伸手把散乱的鞋带完全解开了。
“滑雪的时候要是鞋带松了还挺危险的,像你这种系法也可以,但是系不好的话就会很容易松。我有另一种系法,你看着啊。”
杞无忧如同定格般一动也不敢动,愣愣地注视着徐槐的头顶。
注视着徐槐以一种单膝跪地的姿势……在给他演示雪鞋绑带另一种更结实的系法。
心里某块柔软的地方似乎塌陷了下去,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些诡异的念头。徐槐的头发棕色中泛着一点金,微微卷曲像绵羊,看起来浓密而柔软,应该手感很好吧,刚才想要帮他掸雪的时候没摸到,有点可惜,现在还是想上手摸一摸。
“看清楚了吗?”
徐槐站起身,对上杞无忧略显呆滞的眼睛。
“看清楚了……谢谢槐哥。”
其实杞无忧的注意力根本就没在鞋带上。
“你又来了是不是,”徐槐伸手用手指轻轻弹了下他脑门,“走吧我们去吃饭!”
揽住杞无忧的肩膀把他往门外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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