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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1页)

&ldo;我得到的讯息是,她把自己曾发生过的所有事情都记录下来。&rdo;

&ldo;这我倒不知道。&rdo;

&ldo;告诉我们的人非常肯定。&rdo;

乔安娜做出爱莫能助的手势。&ldo;我不知道。&rdo;她又说一遍。

&ldo;是谁告诉你们的?&rdo;莎拉好奇地问。

回答时,库珀看着乔安娜。&ldo;是詹姆斯&iddot;吉勒拜,&rdo;他说,&ldo;拉斯勒太太的继父。&rdo;

乔安娜意外到说不出话,由莎拉发问:&ldo;他不是在多年前就弃玛蒂尔达而去了吗?&rdo;她若有所思地说,&ldo;怎么会知道她是否留下日记?而且,我的同事跟我说,他人在香港。&rdo;

&ldo;他已经不在香港了,布莱尼医生。吉勒拜太太的律师说,他现在住在伯恩茅斯。&rdo;他向乔安娜说,&ldo;我们必须再搜查一遍,我希望搜查的时候你能在场。&rdo;

&ldo;没问题,警官,我本来就没打算上哪儿去,别忘了这是我家。&rdo;

莎拉接着问她:&ldo;那鲁思怎办?你不能丢下她不管。&rdo;

&ldo;布莱尼医生,鲁思必须学会照顾自己。&rdo;她轻轻地耸了一下肩,

&ldo;你在说服我妈改变遗嘱之前,或许应该多考虑一下后果,你早该知道,以现在这种情况,要我继续资助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rdo;

&ldo;她需要的是精神支助,根本用不着你半毛钱。&rdo;

&ldo;我最好不要开口,否则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rdo;乔安娜无神的双眼眨也不眨地看着莎拉,&ldo;她拥有比我好的机会,可是却自己放弃。你应该知道,学校这事还没发生之前,她就已经在偷我妈的东西,长达好几个月。&rdo;她不悦地撇着嘴,&ldo;你不知道,当哈里丝小姐打电话来,告诉我鲁思遭开除的原因时,我有多气。你晓得为了这孩子的教育,我们浪费了多少钱吗?&rdo;

&ldo;哈里丝小姐告诉你的是非常偏颇的看法,&rdo;莎拉谨慎地回答,&ldo;你应该也听听鲁思自己的说法,至少让她有机会解释,这一切不尽然都是她的错。&rdo;

&ldo;我跟我那女儿相处了18年,非常清楚是谁的错。鲁思根本不会讲实话,相信她你就是笨蛋。&rdo;她淡淡地笑了一下,&ldo;你可以告诉她,如果有需要,可以来这里找我,但话可要讲清楚,除非这遗产的事能让我满意,否则别指望我会提供她生活费或学费。&rdo;

莎拉觉得倒胃,这女人竞用鲁思作为谈判条件。但莎拉告诉自己,乔安娜其实和鲁思一样走投无路。她决定再试一次&ldo;乔安娜,现在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你女儿想要见你。她不敢到这里来,是因为那个怂恿她偷东西并想吓她的男人知道这地址。所以拜托你,能不能跟我回去和她谈一谈?她这次不是在撒谎,而是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事情让她乱了方寸,她亟须确定你不会弃她不顾。她老守在电话旁,盼望和祈祷你会打电话来。我想,你根本不知道她多么在乎你。&rdo;

她脸上掠过一阵犹豫‐‐搞不好只是莎拉的幻觉‐‐&ldo;你既然收留了她,布莱尼医生,我建议你自己处理。她所做的事,我一点也不同情,而且,我甚至认为她是杀害我妈的凶手。这种事她绝对做得出来,请你不要怀疑这点。&rdo;

莎拉不敢置信地摇头。&ldo;啊,算了,或许这样反而好,这时候鲁思最不需要的,就是被你落井下石。你自己也曾经陷入同样的处境,难道你忘了当玛蒂尔达对你伸出援手时,你的处境有多糟糕吗?&rdo;她耸耸肩,&ldo;我本来不想接受遗产,让你和鲁思自己去法院争取,但我已经改变主意,你想得到遗产,就来找我打官司,而你将会孤军作战,因为我会弄笔信托基金,让鲁思不论面对什么样的结果,都不会衣食无靠。&rdo;她朝着大门走去,对库珀甜甜地一笑‐‐就是这个笑容,让他心神不宁‐‐&ldo;警官,假如你想听我的意见,我还是认为乔安娜不是凶手,关节炎再严重,只要这贱女人靠近一步,玛蒂尔达一定会把她踹得远远的。&rdo;

还不错嘛,库珀望着快步走向大门的莎拉的背影,心想布莱尼医生毕竟还保有一腔热血。但是,他很想知道,究竟鲁思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和杰克这么生气。

隔天早上,库珀造访&ldo;卡多根豪门大厦&rdo;‐‐由名字可以知道它有段辉煌的过去,不过现在则是栋破旧的大楼。这栋60年代的建筑,单调、方正、没什么风格,挤在两栋郊区房子之间,纯粹为了提供低成本、高获利的住宿而兴建。如果当初以&ldo;破坏景观&rdo;为由起诉建筑商,让工程无法为继,库珀心想,这个小镇的景观将会多么不同。

他爬上楼梯,按了17号的电铃。&ldo;詹姆斯&iddot;吉勒拜先生在吗?&rdo;他问那探出头、一脸醉意的邋遢老人。库珀拿出证件。&ldo;我是库珀,里尔茅斯警局。&rdo;

吉勒拜眉毛高高地扬起。&ldo;干吗?&rdo;

&ldo;我可以进来吗?&rdo;

&ldo;做什么?&rdo;

&ldo;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关于你死去的太太。&rdo;

&ldo;做什么?&rdo;

库珀知道这样下去会纠缠不清,决定开门见山。&ldo;你太太是遭人谋杀的,先生,而我们相信她在去世前曾经和你联系。我知道你在国外待了很多年,所以得提醒你,按照英国的法律,你必须协助我们,接受我们的询问。我可以进来了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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