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拿不出钱,被领主掳走送给自己的亲卫们玩弄,以身抵债,三天后,女人被折磨死了,领主问下属,她家中还有什么人没有?上一个收尸费还没还清,又来一个,下属说好像还有一个三岁的孩子,领主想了想,决定把这个孩子收为自己的奴隶,让他活下去,好彰显自己的善心。”
“但是不巧,女人被掳走的这几天,孩子已经饿死了,领主十分无奈,三个人要他收尸,还找不人出收尸费,最后领主将他们家里牛羊牲畜全部收缴,还觉得吃亏,就做了三件皮鼓,收藏起来。”
他语气平淡,没有什么波澜,就好像在说一个很平常的事,只是话语略微停顿。
“什么收尸费!什么善心!什么皮鼓!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张牧挥舞着手臂,愤怒质问,完全无法理解这些事。
岱钦眼神幽幽,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唉。”
秦远长叹一声,闭上眼睛。
从王子的舞姬,到领地中的桑贾尔,再到眼前的姑娘,最后是岱钦的这番话。
他明白了什么。
原本秦远以为,这里与大唐相比,可能就是穷了些而已。
舞姬和桑贾尔应该只是个例,他们是被战争所伤害。
但现在明白了,这里是跟大唐,跟安西完全不同的地方。
如果说大唐跟安西,是阳光下有阴影。
那葛逻禄,就是被黑暗所笼罩的土地。
受过新时代熏陶的秦远,无法容忍这样的黑暗存在自己眼前。
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底线。
注视着脚下的姑娘,秦远感觉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反正本来就是来闹,那不如大闹特闹!
闹出一个朗朗乾坤!
为这些普通牧民闹出一个尊严!
这也许就是穿越者的责任感。
“你是踏实力松的什么人?”
打定主意后,秦远缓缓转头,望向蹲在地上的老汉。
“将军,我是踏实力松老爷的管家。”
“踏实力松有多少财产?”
“领地三百里,黄金四万五千三百两,牛羊五千二百只,马七百二十匹,牧民二百八十户。”
“那所有的牧民住所你都清楚吧?”
“清楚。”
“很好,岱钦、钱童、孙轩、腾格尔,你们四人领着他,把所有的牧民请到这里!”
“遵命!”
虽然不知道秦远目的,但他们没有多问,将老汉丢在马上,按他的指示前去找人。
他们离去后。
秦远俯身将姑娘身上狗皮缓缓揭下,逐渐显出一道道蚯蚓般的黑色狰狞伤疤,还有干裂在黑色疤痕中的丝丝布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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