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韩国公府。
胡惟庸亲自前来拜会的人,已经少之甚少。
“学生胡惟庸,拜见老师!”
胡惟庸躬身行礼,对面的老者红光满面,正是对外宣称风烛残年的李善长。
身为开国六公爵中唯一的文臣,李善长才是开国文臣第一人。
“为师不是告诉你,担任丞相后,尽量少来我这府邸。”
李善长面对胡惟庸送来的礼物,几乎看也不看。
到了韩国公这个年纪,位极人臣,恩荫子女,他已经对富贵不感兴趣。
“老师息怒。”
没有李善长的许可,胡惟庸始终未落座。
淮西集团真正的骨干,是开国公爵,他这个丞相不过是表面的代言人罢了。
“说吧,来找我何事?”
李善长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满,这位学生自从当了丞相,日渐骄纵跋扈,更是网罗党羽,大有权倾朝野之势。
“学生遇到一人……”
胡惟庸很快便将岳麟的事情,尽数告知李善长。
“糊涂!你真是糊涂!”
李善长破口大骂道:“若此人能入我淮西,定能成为你之后的王佐之才!现在倒好,刘伯温已经去拉拢他了!”
胡惟庸已经许久没有被骂的狗血淋头。
除了当今圣上,也唯有李善长有资格这般对他。
“还请老师指教!”
胡惟庸再次作揖,态度诚恳,他今日的权位,少不得李善长提携。
“呵呵,听闻皇上的寿辰到了。”
李善长轻笑道:“你只需如此……”
——
凤阳县。
朱英娆与朱四郎姐弟二人,趁着岳麟开衙,正在商议。
“皇姐,父皇的寿辰就快到了,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朱家子女向来奉行孝道,何况他们几个月没有见过父皇和母后。
“的确该走了,不过我倒是有点舍不得那块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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