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问,卫景平想了想道:“你还别说,我前几日还琢磨这个事呢,功课一多就没来得及细想。”
丢开搁一边去了。
“最近夫子又不讲做八股文,”傅宁说道:“放学之后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瞧老姚制墨吧?”
“我大哥去甘州考武举人,”卫景平说道:“早上我爹没那么早喊我们去校场习武了,我背了书来墨铺停小半个时辰,你来吗?”
姚春山清晨起得很早,时常会去一趟后山采集林子里的露水,说有些彩墨加露水制出来色彩会更鲜亮些。
前些日子他亲自去采购了一些麝香、冰片、珍珠粉,因为上林县不让杀耕牛,买不到牛股熬胶,只能用猪骨来替代,说晨起就将猪骨放进开水里熬,熬到天黑前加入珍珠粉,熄火之后放入麝香、冰片,等温热时候搅拌入松烟之中,最后形成稀泥状的糊糊,叫做墨泥,捶打千百遍之后制出来的墨才真正算得上“坚如玉、研无声”,风干之后才是上好的墨。
卫景平听说之后笑了:“原来先前卖出去的那些小墨块您都看不上啊老姚?”
比现在制的墨少了许多配料呢。
姚春山乐呵道:“制墨嘛,没钱有没钱的制法,钱多有钱多的制法。”
他还有旁人想不到的奢侈制墨的办法呢,只是现在远没到时候呢。
“这么好的偷师的机会为什么不来?”傅宁说道:“就是你不让我去,我也得哭着喊着去呢。”
卫景平笑话了他一句,两人就此说定,每日早上背过书,就到墨铺看姚春山制墨:“也不是白给你看,下次墨铺缺什么画了,老傅你来画行不行?”
傅宁正恨他的画技无处施展呢,赶紧应承下来:“你要什么?傅哥现在就能画。”
技痒。
卫景平笑了:“还没想好。”
至于下个系列要以什么为名头,他还没想好。毕竟这次的目的不是再去装潢门面了,而是实打实要摆着卖的,要拿来赚钱的。
“我也帮老姚想想。”傅宁说道。
于是二人约好了明日早晨去墨铺。
……
晚上琢磨文章琢磨累了在院子里看星星,听她娘孟氏和刘婆子拉家常嘀咕,说他二婶子看样子没多少光景了,拿了些钱给他二叔,叫想吃什么多买点回来,别屈着苏氏了。
原来那天孟氏去看苏氏,见她短短几天已经病得不成样子,心酸地说道:“他二婶子你这是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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