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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第3页)

倪冰很快就作出一幅局部画。小组鉴定:功底并不深,但画得比较熟练,造型、风格、运笔都与原画一致。

李某忽然拒绝作画。

随后,审判员让双方各自提供自己在作画时用过的参考资料。经鉴定,倪冰提供的资料与画作的需要是一致的,李某提供的资料则对画作参考价值小。

经过几个回合的较量,看来老画家李某已经明显处于下风。法院的一审判决依据几项查证,把《群仙祝寿图》认定为年轻画家倪冰所作。

但是,李某不服,提起上诉。

高级法院对此案又进行了一番认真的调查,但迟迟未能结案。法官们考虑得很周到,他们说:李某毕竟还没有同意写字,如果两个人的笔体一致怎么办?类似的细节都应当考虑。

尽管还有一些不确定的因素,但有一个问题是肯定的:这幅画只有一个作者。

不是作者的一方,肯定是欺世盗名的贼。如果这种行径真的发生在一个颇有名气的大师身上,叫人作何感想呢?

1993年7月17日,上海各主要报纸都刊登了一篇引人注目的消息:弱女子状告舞剧大师,大型舞剧《太阳部落》著作权纠纷拉开序幕。

这则消息之所以引人注目,不仅仅因为此案是我国法院受理的第一例舞剧著作权案,而且由于,被告是曾经担任过《东方红》、《小刀会》、《宝莲灯》、《木兰飘香》、《凤鸣歧山》等著名舞剧总导演的舞剧大师、上海歌剧舞剧院副院长李仲林。而原告,则是来自内蒙古呼和浩特的弱女子、默默无名的业余创作者涂小雷。一个弱女子起诉舞剧大师侵犯了自己的著作权,双方将为此对簿公堂,其中的原因自然引起了许多读者的好奇。

上海市中级法院接受涂小雷的诉状,并决定很快开庭之后,涂小雷趁这个间隙来到北京,向首都新闻界披露她的坎坷遭遇。

已经40岁的涂小雷身患严重疾病。北京安贞医院给她的病理诊断为:风湿性心脏病、二尖瓣狭窄。医院决定施行二尖瓣、主动脉联合置换手术,并提醒她说,根据病情,手术已不能再拖延。

但涂小雷把住院手术通知塞进包里,仍然不顾一切地为这场官司而四处奔波。她说:“宁愿死了,也要打赢这场官司。这比死在手术台上要痛快得多。不然,这口气出不来,我的病怎么也不会好。反正,活不了多久了!” 。。

强者与弱者(5)

这个倔强的涂小雷,到底有什么冤屈呢?

她说:我1984年抱病写出大型舞剧剧本《 山顶之恋》(后改名为《 火》),为它的上演曾奋斗了7年,历尽坎坷,耗尽心血。但没想到1991 年7月,我的剧本中的一部分竟出现在上海舞剧院由李仲林执导的《太阳部落》中。

这两个剧本是怎么联到一起的?《火》剧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剧本?

涂小雷对记者说:“ 1983年我就病危了,但躺在病榻上,一个题材缠绕在我心上。我们的祖先——50万年前中国猿人取火的壮举、历尽艰辛的奋斗精神,为什么不能立在舞台呢?那赤裸的身体,强健的筋骨,粗犷的气质,与芭蕾、现代舞有天然结合的能力……”

病情稍好,她独自一人来到北京,钻进大山,钻进北京猿人遗址周口店山顶洞。漆黑的夜晚,她在大山里奔走,感受到50 万年前的荒蛮,想象中国猿人取火的壮举。

随后,她到各博物馆收集资料,拜访古人类学家……

1984年,她写出了《山顶之恋》。

然而,涂小雷太天真了。一个默默无闻的业余作者,要将自己的剧本搬上舞台,谈何容易。她为此几乎耗费了7 年宝贵时光。

涂小雷说:“1984年秋初,我带着剧本找到正在北京的《木兰飘香》编导李仲林。他看了我的本子,表示愿意排演,以此剧创新一种舞蹈语汇,即祖先的舞蹈语汇。但他说当时没有‘阵地’; 待有了自己的团,将把此剧作为第一个剧目……”

3年后,李仲林有了自己的“阵地”。作为一种改革尝试,上海成立了仲林舞剧团。在上海文化局创作中心的推荐下,涂小雷又一次见到了李仲林,谈起了《山顶之恋》。

“他到我住的小旅馆,详细听我讲述了剧本及设想,与作曲家庄德淳当场拍板,接受我的剧本。9月10日,他拿出盖有仲林之印的协议书,我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经他提议,《山顶之恋》改名为《火》,并由团里打印50份,分发编导人员。仲林发誓说:‘如果排不好此剧,我带头自杀。’……”

从1987年12月到1989年,仲林舞剧团曾两易导演排演此剧。涂小雷作为“活字典”和场记,滞留上海参与排演。为了此剧的排演成功,她是把一切都要抛弃了的。

然而,1989年仲林舞剧团的改革失败,《火》剧也就随之被挂了起来。

“1990年9月,李仲林走马上任上海歌剧舞剧院副院长,分管舞剧。我们旧话重提,相约三条:一、将此剧作为该团向党的七十周年献礼节目;二、启用信洪海为此剧主力编导,由涂小雷与信洪海搞出具体方案;三、涂小雷负责找3万元人民币的赞助,不足之数,由歌剧舞剧院向市文化局申请……”

从此,涂小雷除了很快拿出与信洪海共同搞出的工作脚本外,开始承担起一个业余作者几乎无法承担的任务——集资。半年多的时间里,她手持歌剧舞剧院的一纸集资报告,奔波于上海——北京——哈尔滨― 呼和浩特之间.拖着一副病体,到处烧香拜佛请求资助。单是在北京,她就跑了数十家企事业单位,跑了近百次。在许多单位,她受尽了冷落和屈辱。有的单位虽然很同情,但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婉言拒绝。半年多的奔波,一无所得,上海方面也没有提供分文活动经费,她身上的钱也花得个精光,身体也拖累得够呛。此时贫病交加,大年三十才拖着病体赶回呼和浩特家里。

幸运的是,1990年4月,她终于在哈尔滨得到一位有识之士的3万元人民币赞助,半年多的奔波总算有了理想的结果。她的心头升腾起一种渴望,对《火》剧成功演出的渴望。

然而,她仍然是过于天真了。

“没料到,他们背信弃义,排演了一个与《火》近似的舞剧《太阳部落》。待我如约赶赴上海送钱,签订赞助合同时,才发现自己剧本的一部分被移植进了《太阳部落》……”

这种意想不到的打击,使她的心都要碎了。

1991年7月12日,《太阳部落》在上海商城剧场首演。

首场演出获得成功,观众们向谢幕的演员们热烈鼓掌,编导们陶醉在这掌声之中。然而,几乎谁也没有注意到,在剧场的最后一排,一位心如刀绞的姑娘正泪流满面。

涂小雷已经记不清当时是怎样走出了剧场。

强者与弱者(6)

出了剧场门,她一下子便瘫坐在门前的石阶上。一个微弱的然而又沉重的声音从沉闷的胸口喷出:“你们偷走了我的心血啊!”

“但李仲林说:‘《太阳部落》用的是刘润的本子,而不是涂小雷的本子。’可刘润对我说:‘我正要发火,向他们提抗议,怎么把《火》的内容硬塞在了我的剧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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