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小婴宁是听话的,尽管有点失落,也还是退回到自己位置上。
到戌时末,整个县城都归于宁谧。
时不时的,只有那打更人敲着梆子于街上走过。
近来,江陵睡眠渐少,冥坐居多。
似已能初步以打坐来替代入眠。
小婴宁跟着修炼了个把时辰,就觉疲累,早就趴在床沿上睡着了。
当江陵将她抱上床去,她都没甚么直觉。
大抵这个年纪的孩子,无论男女,都是贪睡的。
‘但……我这具身体似乎比她也只是稍长一岁而已。’
一岁之隔,倒也不适合装什么老成前辈。
酒楼床大,两人合睡,也大有空余。
将婴宁抱到里边,他自己就卧在了外边。
正要打算睡上几个钟的时候,忽然那窗户边上,窸窸窣窣传来了一道很轻微的声音。
像是有人用稻草儿在拨弄着窗沿。
‘莫是有盗贼?’
江陵就睁着眼睛,躺在那儿看着。
今日进城时,他曾惹得那兵头不快,进城后,那兵头也派人跟了他们的行踪。
本以为那兵头多少会来寻点麻烦,
可至天黑,也没见他露过半面。
‘又或者是那兵头带人趁夜色要来搞事?’
窗户外的声音,只折腾了一下,就停止了。
一切归于安静。
江陵以神觉去感应,也没觉察到窗外有活人血气存在。
“难道是风?但愿是我想多了。”
闭上眼,继续睡。
过了盏茶时间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又来了。
江陵这次干脆开启了法眼,法眼一开,黑暗当中视如白昼。
将一切动静,都看得分明。
那窸窸窣窣的声音持续了一会儿,窗户缝隙里就开始出现摩擦。
似有人在拿刀子要撬开窗锁。
‘还真不是我想多了,还真是有胆大包天的人,要来搞事。’
念此,江陵不动声色地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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