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肖白的唇压了上来,赵栩侧开脸去躲避。但每一次的躲避,季肖白总能迅速追上来堵住他的去路,强硬霸道地撬开他的唇舌。
猎人与猎物,追逐无休无止。
“你讨厌我,可我又何尝不讨厌你?”
不知过了多久,季肖白终于松口,低声质问。
赵栩并没有留意到这句话背后的深意。
“算了,你好好养伤,过几天再来看你。”季肖白起身,看了他一眼。
不知为何,他觉得那一刻的季肖白有些不一样。
深邃的眼眸中有许多他读不懂的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再也不写虐文了,甜文它不香么,写的我心力交瘁啊摔
第13章鸿沟
之后的日子意外的平静,季肖白居然连着一周都没有出现。
但每天都有人给他送来精致的饭食,在营养搭配上极其严谨,非常适合他这种伤病人员。
虽然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但他并没有急于出逃,反而放松身心享受着这如同度假一般的悠闲生活。
湖的那边有一座古寺,每天都能听见暮鼓晨钟的悠长声音。他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枕在窗边看书架上的一排排书。
田园归隐的感觉也莫过如此,有时候自由与否,关键看一个人的心境如何,他的心是否被困住。
况且,他留在这里,想找到一些问题的答案——关于季肖白的答案。
书页被风吹动。
毫无疑问,他看的这些书全部都是季肖白的。
虽然被保存的几乎和新书没有什么差别,但是他偶尔会在书页的边缘看到季肖白留下的记号或注解。
比方说,他手里拿着的这本日本作家散文集中有一篇《屋顶上的洒婉》的文,讲述了性情孤僻苦闷的主人捡到了一只受伤的大雁后发生的故事。在朝夕相处的过程中主人喜欢上了它,伤愈后大雁想和朋友一起离开,但主人却剪短了它的翅膀把他强行留在身边。最后,大雁挣脱了束缚,似乎和朋友离开了。
在描写主人剪断大雁翅膀,把它困在自己身边的心理活动时,季肖白轻轻地划了一条线,但是这条线往后越画越重,到后来几乎要把单薄的纸张划破。
雁和人终究是两种生物,就算有再深的感情,也不可能愉悦种族的鸿沟。
大雁注定要回到孤独的月下长鸣。
就像赵栩和季肖白之间,也有一道被阶级身世背景铸造起来的无形沟壑。
赵栩把书放回去。
就在这时,门上传来了密码锁启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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