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吱!」
张小凡抬眼看去,却见小灰心思都在大黄的皮毛里,细心的抓著虱子,只叫了几声来应付他,而大黄更乾脆,连两只狗耳朵都搭了下来,看都不看他一眼。
「死狗!」张小凡愤愤不平地骂道,忽地眼前一黑,却是小灰突然把手中的烧火棍给砸了过来。
他吓了一跳,连忙闪开,烧火棍砸到桌子,跳了两下,掉在了地上。
「吱吱吱吱、汪汪汪!」这一次大黄狗和小灰猴的声音倒是成了交响乐,张小凡冲著那两只畜生做了个鬼脸,恨恨坐下,不知怎么,脑中忽又浮现出两年前齐昊在大竹峰上的英姿。
「凝冰成墙啊!」张小凡低低地念了一句,他没有修炼时还好,但这些日子他修行渐深,却更是深深体验到要达到齐昊那个境界的艰难与高不可攀。
他又想起了那个夜晚,田灵儿在这个房间的灯火旁,那温柔却炽热的眼眸!
他的心那一刻像是被尖锐的针扎了一下。
地上的烧火棍安静地躺在那儿,旁边传来了猴子与黄狗的嬉闹声,张小凡忽然觉得,自己与这烧火棍竟是这般相像,就连烧火棍倒在地上,在他眼中,彷佛也带了几分孤独。
「唉!」他叹了口气,试图想像著自己能够到达那种境界的情形,然后以一种完全放松的、丝毫没有在意的姿势,平生第一次地做出了青云门弟子做了无数次的「驱物」动作──向地上的烧火棍招了招手。
那一个瞬间,彷佛就是永远。
张小凡很正常的,甚至没有一点伤心,理所当然地准备接受了自己的失败,然后,他看见地下的那根烧火棍动了一下。
就那么轻轻的、微微的,像是沉眠许久方才醒来一般的,动了一下!
第十七章 赴会
这天早上,青云门大竹峰上人人兴高采烈,尤其是众弟子,个个面带笑容,虽然也不乏些紧张,不过也多半淹没在兴奋中了。
众人之中,参加过上次青云门七脉会武的只有大师兄宋大仁以及老二吴大义、老三郑大礼、老四何大智,至于老五吕大信、老六杜必书都是田不易这几十年间新收的弟子,而年纪轻轻的田灵儿和张小凡,就更没有见识过青云门这一甲子一次的大盛事了。
田灵儿此刻最是高兴,趁著田不易夫妇在做最后准备,缠著经验最丰富的宋大仁,唧唧喳喳问个不停:「大师兄,七脉会武真的有那么多同门去吗?」
宋大仁面带笑容,显然心情也是极好,道:「不错,七脉会武乃我门最大的盛事,同门各脉无不视之为头等大事。而且能够入选代表各脉出战的各位同门师兄师弟,无不是佼佼出众的人物,那个场面的壮观刺激就不用说了。」
这时老四何大智在一旁听到,走了过来,对著田灵儿偷偷眨了眨眼,笑道:「小师妹,你有所不知,其实大师兄还有话没有说出口呢!」
田灵儿「呀」了一声,不理宋大仁一脸讶然,追问道:「什么呀!四师兄?」
何大智微笑道:「会武大试现场,同门中数以百计之人围观,胜者站在台上掌声雷动,那份得意是跑不了了,但若是有些美貌新进的别脉年轻师妹为大师兄风采折服,尖叫欢呼,那岂不更是人生一大快事?」说到这里,他一脸正经地转向宋大仁,道:「大师兄,你说是也不是?」
宋大仁脸上突然一红。
田灵儿看在眼中,著实奇怪,道:「大师兄,你干嘛突然脸红了?」
宋大仁把头摇得像波浪鼓一般,连连道:「没有,没有,我哪有红……」
何大智咳嗽一声,却见周围其他的师兄、师弟不知何时都围了过来,年纪轻的如杜必书和张小凡都不甚了了,但吴大义与郑大礼却都是面带微笑。
他便笑道:「哎呀!二师兄和三师兄也在这里,最近我的记性不佳,好像在上届大试中,大师兄连胜两场进到第三轮时,有一位年轻貌美的同门师妹,咦,名字给忘了……」
吴大义立刻接著道:「啊!我也记不大清楚了,不过好像是小竹峰上的一位同门师妹,相貌那是极美的,不过名字嘛……」
郑大礼满脸笑意,道:「名字嘛!我们都是忘了,不过当天场中鼓掌拍得最大声,和大师兄眉来眼去的那个人的样子,我们都还是记得的。」
「哗!」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田灵儿带头拷问:「大师兄,是哪一位同门师姐,居然对你这么好?」
宋大仁满脸尴尬,狠狠盯了何大智一眼,乾笑道:「没、没有这回事,你别听四师兄乱说,小竹峰的文敏师妹只不过是看在师娘份上,才为我们多喝彩加油了几声。」
「咦?」何大智立刻道:「大师兄,这就怪了,我与二师兄三师兄都不知道那人的姓名,怎么你立刻就把人家的名字给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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