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苏久言半宿没合眼。
她忍不住琢磨——
自己上辈子究竟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以至于这辈子要受此酷刑啊!
苏久言盯着狗卷棘的脸。
白发青年的背脊靠着床头柜,他低垂着脸,只有那头柔顺的银白色头发发梢在夜色里泛着深灰蓝色的光,苏久言侧脸看着他的脸,狗卷棘看起来非常乖,像只盘守在主人床脚下的白色奶狗。
苏久言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可恶。
美色在前但不敢动手。
……不,不对。
她应该这么想才对——
可恶!
被人这么守在床前,手指还紧紧地被攥住,被压在对方胸口。这时候只要微微动弹一下,就会把对方惊醒吧。
可恶——
她究竟犯了什么错,才造成这种不能进(对美色动手),也不能退(逃跑)的残忍折磨啊?!
苏久言恨不得仰天长啸。
*
*
她本以为自己能睁眼到天明,然而,到了后半夜,困顿和疲惫涌上身躯,上下眼皮开始打架,不知不觉中,苏久言陷入梦乡。
第二天清晨。
阳光大炽。
苏久言被太阳光照醒,她迷迷糊糊地爬下床,脑子还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全靠习惯引路,然后,抬起的手就摸了个空。
咦。
她的牙膏呢?
妈妈把她的牙膏放哪里去……等等!
苏久言猛然睁大了眼睛,一个激灵,睡意不翼而飞。洗漱台的玻璃镜里,清晰地倒影着一个消瘦的男性身影就站在她身后。
苏久言:“……”
哦对。
这不是她自己家。
她已经穿越了,被鸡掰猫无情地坑了,现在正借住于狗卷棘的家中。狗卷棘会在狗卷家刷新,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苏久言内心充满了波动。
白发青年对此一无所觉,他伸出手,勾开旁边的柜子,从中取出一盒崭新的牙膏,拆开包装,递给苏久言。
苏久言僵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
狗卷棘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他又意识到什么,又开始翻箱倒柜,很快,他又从柜子里翻出了水乳精华液洗面奶等等护肤品,大多数也没拆封。
然而,在拆封之前,就被狗卷棘都扔进垃圾箱里了。
四年前的护肤品。
保质期早过了。
狗卷棘露出了的神色:“大芥……鱼子酱……”
苏久言一个激灵,她立刻摇头:“没,没关系!我,我天生丽质,从来不用这些的!”
天生丽质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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