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
随着程世杰刚刚写下这一句话,给将领们奖励,当然这个奖励不是银子,也不是升官发财,而是二两二锅头。
在寒风刺骨的日子里,喝上一口五十三度的二锅头,那滋味是相当不错的,这样上课的气氛非常热烈。
程世杰望着正面将领的手,仿佛像摇曳的甘蔗,他的目光落在毛承禄身上:“毛承禄,你来说说,你有什么想法!”
“是!”
毛承禄起身躬身道:“程帅,前面您有讲道,死打硬拼是莽撞的行动,不可取……”
程世杰打断了毛承禄的话道:“本帅没有讲过死打硬拼不可取,你们要永远记住,勇气是军人不要丢弃的东西,如果一支军队没了勇气,无论这支军队的装备再好,训练刻苦,永远别想打败敌人!”
“报告!”
“毛承禄,继续讲!”
“这不是矛盾吗?”
程世杰淡淡一笑:“其实并不矛盾,因为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楞的怕不要命的,你们明白了么?”
众人哄堂大笑。
“大家不要笑,狭路相逢勇者胜,这是万古不移的道理。武器会越来越精良,装备会越来越先进,可问题是,操作这些武器的,永远都是人!”
程世杰接着道:“就像在金石山之战中,我们宁海军的兄弟们都见识了建奴的勇气,当时我们宁海军枪炮齐发,打得建奴损失惨重,可问题是,建奴依旧在冲锋,直到伤亡超过一地,他们都没有想到撤退的意思,如果他们冲锋的不是三百多人,如果是三千人,或者是三万人,我们还等利用火炮和火铳将他们挡在射程之外吗?”
“报告!”
“刘庆松,你来说!”
“不能!”
“回答正确!”
程世杰认真地点点头道:“火铳打久了枪管会发红,火炮打久了炮管也会发红,只要建奴不怕死,他们肯定可以冲到我们宁海军壮的面前,这个时候,我们火铳不能发射子弹,火炮也不能发射,弓弩手也来不及发射,要想取得胜利,只能依靠白刃战,只能依靠我们将士的勇气!”
众将领开始若有所思。
程世杰接着道:“子弹会打光,炮弹也会打光,弩箭也会被射空,战争的最后比拼还是勇气,一支有勇气的部队,即使手无寸铁,也要学会如何用你的拳头、膝盖、手肘乃至牙齿去攻击敌人,去杀死敌人,这才是军人和平民的不同。
“老百姓面对数量庞大全副武装气势汹汹压上来的敌军可以胆怯,可以害怕,可以举手投降,可以转身就跑,但是军人不行。不是说军人不能投降,而是军人不能放弃战斗,只要一息尚存,便要和敌人搏命,没有借口,没有理由,战斗是军人的天职,是军人的本分。作为本分,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不管他们是什么,只要与我们为敌,我们就把他们消灭,从精神上和肉体彻底消灭!”
暴雪不期而遇,宁海军和东江军的将士们望着漫天的暴雪,放声欢呼:“终于不用再搞长途拉练了”
“对呀,也不用站军姿了,这样的天气会冻死人的!”
“我们还踏踏实实呆在屋子里面——睡大觉吧!”
这些议论纷纷的将士们,没有看到屋外雪地中的教官,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骚年们,你们想多了!
在一阵阵集合哨的声音中,这些宁海军士兵与东江军士兵被按照混编的方式,就是三个东江军的司,与一个宁海军的司,四个司临时混编在一起,开始上听课。
士兵们的课程与将领们绝对不同,但是大致分为上午和下午两块,讲军规军纪和各种各样不同于其他营的规章制度,下午开始识字,每一名士兵都要每天识字。
宁海军的士兵还好,他们已经饱受过类似的培训,勉强可以忍受,可是东江军的将士们却头大如斗,一个个拿刀拿枪的手,握起笔杆子来,感觉重过千斤。
很多士兵向教官申请:“教官,俺们的军姿站得不熟练,要不,卑职去外面雪地里站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哪够,至少需要两个时辰!”
教官满脸微笑:“程大帅有令,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你们还是老老实实在这里学习识字吧!”
“我想哭!”
“我他妈想死!”
“要不,咱们回双岛?”
“要回你回!”
“老子不
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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