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待秋蘅回应,裴绣画便走向不远处随着自己出门而来的马车,不一时,她的一个丫鬟回了来,随即便爬上了车。
见状,郑皎月自也不怎么在意,但还是向身侧的秋蘅问道,“才刚她让你略等等,等什么?”
秋蘅略想了想,便回道,“大概就是…她想和咱在一处坐一会儿?”
不过她哪有那个心思啊,只这话当着卫芙的面又不好说出来。
而卫芙自是明白裴绣画方才话中的意思,于是开口说道,“画姐姐素来身边也没什么闺中密友,不如咱几个今儿就坐一坐再散吧?”
“好嫂子,现在家去也还算早呢,咱就坐坐再回去吧。”卫芙来至秋蘅身前,摇了摇她的胳膊,大有撒娇之态。
“随你吧。不过,再有一两刻钟,就真得回去了。”秋蘅如此道。
郑皎月在旁也附和着,毕竟也不能过于晚了些,且郑夫人待她一向也算不错,所以她更要知礼守己,于行事上不容有错儿才是。
“也是,皎月她一会儿就家去了,不便久留的,咱就在这儿说说话儿就行了。”秋蘅一面说,一面问卫芙适才江上与凶犯打斗之况。
虽说在江边楼上也能瞧得个大概光景,但终是不知其间打闹的缘故,只听周围人众七嘴八舌,只道像是捉拿凶犯。
“嫂子,你竟问我这个?大哥哥他当时就在场呢,还帮着制伏了恶汉,你该问大哥哥才是啊!”卫芙笑着道。
听见如此说,秋蘅才想起自己身边儿还有一人在呢,于是转过面来,问向他道,“你那时也在?我竟也没瞧见,只恍恍惚惚地像是看到了和你身形差不多的人影儿。”
再细细打量了几眼男子的身量,她又转向郑皎月说道,“皎月,你才看见了么?”
“其实都瞧不清人的模样儿呢,毕竟隔得也不算近,隐隐约约瞧得也不真,不过真没想到那人竟害了几条人命!”
郑皎月同着秋蘅再就此讲了几句,卫芙见也插不进去话,只得在旁讪讪的等着裴绣画过来。
而直到后者走来时,卫芙偏头往旁边一瞧,才发现不知何时卫侯就不在原地了。
问及秋蘅,“好像…才走开了吧,我还以为他有事儿去忙呢。”
待裴绣画走近之后,自然又问了一遍“怎么不见侯爷”,秋蘅将才说过的话儿又向她道了回儿。
随后抬眸就见裴绣画颈边的伤口已做了处理,原是适才裴绣画遣了丫鬟去附近的医馆买了些伤药,亏得刀伤浅,所以就浅浅清理了一番。
“站在这风口儿上也不好,再者嫂子的身子还在养着呢,咱们就去楼上坐坐吧。”卫芙既知郑皎月二人在楼里订了房间,所以便站出来说道。
之后裴绣画一行人就往小楼中走去。
在房内闲话了些甚不要紧的事情,约摸一两盏茶后,便一齐下楼,各自散去。
只裴绣画将离去时,又笑向秋蘅说道,“到时另请夫人赏脸一聚!”
“若得了闲,必去的。”秋蘅亦笑着回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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