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时疏衡便离开了,离开前,他望了一眼屋内的鹤年,后者甚至还好心地提出要送他下楼去。
“不用了,鹤先生。”时医生哪里看不出对方的言下之意。
鹤年直接无视他的拒绝,在母子俩面前关好门。
转瞬之间,男人的神色便冷了下来,“走吧,我送送你。”
楼梯间里,两个男人一时无言。
而踏出这座三层小楼时,时疏衡才道,“鹤先生,就到这儿吧,再见!”
迈出几步之后,医生的背后忽然传来鹤年低沉的嗓音,“时医生,千万不要去妄想本就不该是你的人,好好做个医生,不要再有那些天真的奢望。”
时疏衡的步伐顿住,男人的忠告很是清冷生寒。鹤年并不管对方有何反应,转身就上楼去了。
时医生哪里会放在心上,可他不知,之后的日子里,他每天忙得很,工作安排全堆满了,还要时不时去外地交流研讨。
时疏衡从没感觉自己有这么累过,就好像整个科室里的工作量都堆在了他肩上。
等他终于有了空闲,她呀,早就被叼去别人的窝了。
六月的某一天,鹤年上门时,只有他一个人。
门铃声响起,透过猫眼,碧蘅一瞧,是他,但…孩子是不是忘带了。
她有些不想开门,总觉得这些天他们之间的来往很是频繁,就连他…竟也不时寻着机会就找上来,好似他们很熟,可她记得他们两个人已经离婚了呀。
而且,他的眼神越来越过分,从一开始的谨慎忧心,虽然她也不懂其中的意思,但直至后来,这人就愈发放肆,就连举止也透露着不安分的意味儿,甚至有一次还提出在她这里过夜。
想得美!碧蘅当然没有同意。
门外的他继续按着门铃,她屏住呼吸,正想轻手轻脚地回房,就当作没听见时,房门上清晰的敲击声突然传来。
碧蘅小小的一惊,口中的轻呼瞬时泄露出来。
她忙地捂住嘴,想着干脆忽略算了,但刚迈开脚,隔着一道门,男人的声音就传过来了。
“阿蘅,开门好不好,我知道你在里面。”
“你…别躲着我,今天过来,我有事和你说。”
“阿蘅…”
碧蘅依旧不吱声,沉默了许久,门外面似乎没了动静,她以为人已经走了,顿时吐出一口气,但房门后的他此时再度发出声。
“阿蘅,我真的…只是有事情要同你讲,开门好不好?”
门仍旧没有响动,他只得丢下一两句话,“阿蘅,你还在吗?算了,许是你不愿见我,那…我改天再来。”
可是鹤年并未径直离去,他静静地立在那里,等待最后的机会。
果不其然,门最终还是开了。
“什么事?”她直接开口问道。
男人顿了一下,才道,“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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