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嗡嗡风声盖住了易殊后半句话,易郁还想问时,易殊已经不肯告诉他了。
&esp;&esp;其实那半句话是——最好是被爱到有恃无恐的样子。
&esp;&esp;想想也没必要说,爱会体现在岁月里。
&esp;&esp;这些年过去,易郁似乎又长高了不少,易殊只能让他坐床上,站着帮他吹。
&esp;&esp;吹头发的时候,易郁也不老实,总喜欢把易殊头发缠指上绕圈玩。
&esp;&esp;风一停,易郁抬头笑道:“姐姐,我帮你盘头发吧。”
&esp;&esp;“盘发?”
&esp;&esp;“嗯,披头发出门会热,我帮你扎起来。”
&esp;&esp;还没等易殊多问一句,易郁就迫不及待带她去衣帽间,拉着她在梳妆台前坐下。
&esp;&esp;拉开抽屉,里头摆了各种发簪。
&esp;&esp;易殊偏头看向易郁,易郁拿过木梳,朝她笑道:“姐姐挑一支。”
&esp;&esp;木梳刮过耳侧,淡淡的檀香宁心静气。
&esp;&esp;易殊垂下眼,一一扫过,最后视线停留在一支木簪上。
&esp;&esp;没有过多的纹饰,只在顶端点缀了一朵茉莉花。
&esp;&esp;她记得,高中毕业那会,易郁就送了她茉莉花,他们还在回去的路上买了两串茉莉手环。
&esp;&esp;可最终,易殊没选它。
&esp;&esp;“这支吧。”
&esp;&esp;易郁瞧了眼,“我以为姐姐会选茉莉。”
&esp;&esp;“想选的。”易殊捏着茉莉发簪转了下,“只是茉莉素净,红裙艳丽,不搭。”
&esp;&esp;易郁放下木梳,拿过易殊手里的发簪,在易殊正想回头,易郁按住她发顶,“姐姐别动。”
&esp;&esp;木簪穿过头发,乌木和青丝相融,仿佛只有一朵茉莉花开在上头。
&esp;&esp;“姐姐知道摩纳哥公爵吗?”
&esp;&esp;“嗯?”
&esp;&esp;“一种双色月季,白色的花瓣,红色的花边,堪称最美的月季品种。”
&esp;&esp;易郁把一缕头发撩到耳后,手搭在易殊肩上,
&esp;&esp;“红白相斥,但是大自然都允许它们共存,我们又有什么好避讳的?”
&esp;&esp;易殊看着镜子里的他们,易郁的白衬衫和她的红裙形成强烈对比,仿佛茉莉突兀地开在她发上。
&esp;&esp;可看久了,又有说不出的和谐。
&esp;&esp;“我们就是这样吧。”
&esp;&esp;易郁偏过头,笑看易郁,“我们不应该在一起,却又最适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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