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纤细的身体真可爱,哪里都诱人,当真要让她死在自己手上?
想到她给自己的耻辱疼痛,真恨不得将她捏死。但当真要动手,心口却发闷,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似的。
他忍不住抱住她起伏颤抖的身体,将她额上汗湿的几绺头发拨开,在上面细细亲吻。
“小胡砂……我对你也实在太好了一些……”
他的一夜,酣畅淋漓。
天蒙蒙亮的时候,海风把帐子吹得扬了起来。
他从后面抱住她赤 裸的身体,双臂紧紧扣着她的腰身,一同看着海面上将要升起的朝阳。
知道她是醒着的,虽然不说话也不动。现下水琉琴不在她身边,要是睡着了离魂,只有被妖兽咬死的份。
凤仪低头在她柔软的头发上亲吻,喃喃道:“还念着芳准么?眼下你还有脸去见他?”
胡砂眼怔怔望着橙红的朝阳,照亮她槁如死灰的脸庞,那种亮光映在她眼底,竟令人觉得悚然。
她忽然低声道:“你说的不错,我再也没脸见他。”声音沙哑干涩,像一张粗糙的纸擦在墙上。
凤仪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幸好她齿关咬合的还不紧,舌头没有断,只有一行细细的血从唇角滑落。
他立即下了束缚与禁言,锁住她所有的行动,双手将她僵硬的身体扳过来,把那行血慢慢擦掉。
他的声音很轻,也很温柔:“你的命现在是我的,我让你死你才能死,不让你死,死了也得给我活过来。”
她冷冷看着他,像是不认识他一样,眼神像万年死水,没有一点波动起伏。
凤仪微微一笑,温柔的笑,第一次真正的笑。
“明白了吗?”
朝阳的光辉落在他脸上身上,他略带苍白的皮肤忽然隐隐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血红筋脉,颜色越来越深,最后那些筋脉从上到下爬满了他整个身体,猛然一看,像个血人。
他飞快放开她,胳膊上的皮肤忽然像老旧的纸张一样碎开,露出下面鲜红的血肉,紧跟着是肩膀,胸膛,腿,最后是脸。
一定很疼,他的肌肉在簇簇跳动着,血红的脸上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死死咬合,发出吱吱的声响。
胡砂眼底终于露出一丝惊骇的神色。
他这个模样,是师父说过的力量反噬吗?因为凡人肉 体承受不住魔道与神器双重力量,所以崩坏,皮肤脱落?为什么以前没见过?
可怖的景象大约持续了半盏茶功夫,他的皮肤渐渐开始愈合,与脱落的时候完全一样,从胳膊先开始长好,最后才是脸,只是皮肤里隐藏的那层血红筋脉却无法褪去了,在阳光下仔细看,那些筋脉像是将他身体分成无数碎片一样,十分可怕。
凤仪大口喘息,带着痛楚的神色,额上冷汗涔涔而下。他盯着胡砂,忽然冷笑道:“怕么?没什么可怕的,要得到无上的力量,总是要付出代价。好在我这具身体还算结实,应当能撑到杀死老狗那一天。”
他攀住她的脖子,紧紧盯着她的双眼,低声道:“你如今明白么?疯狂的人不是我,而是那些仙人。你我不过是将要被逼疯的可怜虫而已,你甘心?你甘心?”
胡砂猛然闭上眼,再也不敢看他。
耳边听得凤仪似哭似笑地推门走了,她动也不能动,僵坐在床上,任由海风洗刷身体,只觉整个人都要变成死灰。
师父,师父……她在心里一遍遍默念他的名字,眼中一阵热辣,模糊了视线。
她,要怎么活下去?
到了午时左右,凤仪回来了,手里还捧着一块通体漆黑的石头,表面光滑之极,几乎能映出人形。
他将石头放在地上,用御火笛一挑,水琉琴立即从桌上掉了下来,刚好落在那块石头中间的凹槽上,嗡地一声,琴面上登时放出万道寒光,却并不伤人。
他取出一件自己的长衫,替胡砂穿上,又拿了木梳仔细替她将长发梳好,一面低声道:“这是我在取御火笛的时候,当地安置御火笛的神石。听说天神曾将这些石头炼化,做成匣子放置神器。可惜五件神器遗落在海内十洲,辗转反复,其余四块神石都不见踪影,剩下这块,还只留了个底座,匣子却不知去哪里了。不过这样也已足够。”
他替她挽了一个妇人才会用的发髻,将原本她一直簪在发间的那根半旧男式银簪子丢了出去,另从怀里取出一根绿珊瑚的发簪替她固定发髻。
“那是芳准的东西吧?我不喜欢,以后不许再用。”
胡砂眼皮微微一颤,露出一股恨意。
凤仪的心情却很好,左右打量她的发髻,最后捏了捏她的脸颊,在她唇上轻轻吻一下。
“等着我,马上就好。水之力取出之后,咱们一起去逍遥山把老狗剁成碎末。以后你爱回去,咱们就一起回去。爱留在这里,就一起留下。”
他对她做了无数可怕的事情,报复回来了,将她的尊严踩在地上好生践踏。现在再说这些,不是笑话么?
胡砂深深吸了一口气,眼里干涩发疼,却无论如何也流不出眼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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