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娆十分坦诚的点了点头。
两人一道进了用作招待的正厅,素娆四下看了眼,有些尴尬,“这儿刚收拾好,还没来得及添置东西……”
“不用麻烦,我呆不了多久就要走。”
陆珩随意的选了个椅子,撩袍落座,举手投足间尽显风流之态,神情却颇有些苦恼,“礼部近日一堆事情,春闱放榜,还有太上皇寿宴,各种繁杂的章程仪典让人头疼。”
他这个礼部侍郎也没办法躲懒。
“哦,对了,还有鲜夷和大燕那边,两边都递了国书,将遣使团入京。”
“鲜夷臣服大雍为属国,年年纳贡,睦邻交好,遣使入京倒不奇怪,但这大燕……”
素娆疑惑的望向他,“两国交战多年,怎么突然转变了态度?”
“你不知道?”
陆珩有些意外的轻挑了下眉峰。
这副反应让素娆更加奇怪,“我该知道吗?”
陆珩审视她良久,倏地笑开,看来她人在蓟州,消息却不怎么灵通啊。
“言鹤卿在瓦凉关外于万军之中生擒燕无极,堂堂燕朝的大皇子就此沦为阶下囚,大燕那边岂能不着急?”
“这么大的事难道他都没告诉你?”
素娆不禁陷入沉思。
那段时日她伤重难行,被勒令卧床静养,后来虽然耍赖从言韫口中挖出了一些消息,但终究没有细问。
没想到他竟把燕无极抓了。
此人在大燕势力根植庞大,牵扯甚重,也不怪大燕愿意放下身段,主动求和。
她没理会陆珩话中的戏谑,径直转移了话题,“那这样的话,陆兄岂不是又有的忙了。”
“是啊。”
陆珩看她不欲多说,眼底极快的掠过抹笑意,顺势说道:“不过好在这两国使臣怎么着都要到月底才能入京,不会和太上皇的寿宴搅和在一起。”
“那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素娆忍不住替他默哀,接二连三的事情压下来,陆珩还能分身走这一趟,其中心意,她必得领受。
“等忙完这些事,我带你去喝酒。”
陆珩笑着说完,然后扭头看向站在一旁,犹如木桩子的津无度,“把东西拿出来。”
“是。”
津无度一进来众人就留意到了,他手里捧着一个十分名贵的红木盒子,此刻他捧着盒子上前,打开道:“这是公子为素大人准备的贺礼。”
盒子正中躺着一个令牌。
上面写着,“望海楼,兰苑。”
素娆微微一怔。
陆珩笑着说道:“这次可别再拒绝了,盛京城人人都知道,我陆兰幽送出去的东西,绝无收回的道理。”
“陆兄。”
她柳眉微蹙,“这东西太贵重……”
望海楼建在寸土寸金的天街上,里面寻常的酒水饭菜都价格不菲,更遑论是西楼的兰苑!
陆珩面上笑意不改,语气散漫:“慕卿啊,在为兄的心里,这再贵重的东西,都不及你我的情谊来的重要,区区兰苑,不足挂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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