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澜生摇头,“说出来没什么意义。”
荆鸿元又叹,说:“说一半留一半总是不好的,以后再发生了又要怎么说,单单用后遗症来解释也说不通。”
“不会发生,瞿医生也配了相抵制的药,就算再中招,我能扛过去。”荆澜生垂眼,浅瞳里冷色尽显,“我不会被药物控制。”
于顽在荆澜生房间里戳戳弄弄,没看见什么成长经历里的奖杯奖状成绩单,还诧异这位被保送的选手怎么没点实绩,转念一想那种会把奖励挂满墙的人倒更像是自己而不是荆澜生,不过想归想,自己想挂也没得挂。
房间里唯一东西多点的地方除了浴室外就是他的桌子了,于顽走过去看,被张照片吸引住,上面是一对夫妻抱着个小男孩,男人还能看出来是年轻时的荆老,那女性应该是荆澜生的妈妈了。于顽拿起照片,里面的女性面目柔和,眼睛也是同样的琥珀色浅瞳,原来荆澜生长得更像妈妈,再看此时应该才三四岁的荆澜生,穿着小小的正经西装,窝在妈妈怀里害羞不看镜头。
于顽乐了,原来荆老说的性子闷还真有迹可循。
放下照片,于顽又被一个绒盒吸引住,这不会是哪个荆澜生的仰慕者送的礼物吧,荆澜生看起来可不像会把这种东西放在桌子上的人。
于顽拿起来,想着就微微地看一下,打开后倒愣了,里面是条手绳,和荆澜生给自己的那一条像又不像,自己那条颜色更均匀,编线也是有设计感的,但这条就太粗制滥造了,颜色深一块浅一块,青中带褐,据于顽办案几年来的经验,看着这褐色倒像是遗留很久的血迹。
什么东西?
于顽拿起来,糙面感捻在指尖的触感格外清晰,像是什么布料,于顽脑子突然一晃,某处突突地疼起来像是有什么要破土而出。
‘我们能跑出去吗?’
‘可以的。’
‘那这个给你,这是信号!’
‘那叫信物。’
‘好吧,反正你看见它就能想起我。’
“嘶……”于顽闭上眼睛,消化很久没出现过的头痛,碎片式的模糊声音像从水里拎起来又摁下去一般听不清。
于顽放下手绳,甩了甩头,好一会儿眼前才清明起来,额头已经冒出一层细汗,现在脑袋还是轻飘飘的,于顽重重呼口气,又看了眼桌子上的绒盒。
荆澜生再进来的时候,于顽已经洗完躺下了,窝在被子里玩手机,荆澜生洗完在旁边坐下后,于顽还是杵着个后脑勺对他。
怎么出去一趟还不认人了?
荆澜生盯着圆圆的后脑勺三秒后猛地一掀薄被,从旁边滑进去把人拢住,恶狠狠地用利牙磨他的耳朵,“我惹到你了?”
于顽又痛又麻,不惯着荆澜生,用了巧劲儿掐住荆澜生劲腰往下一摁,自己大腿跪在床上一翻,坐在荆澜生的腰上,居高临下,两指卡住荆澜生下巴往上抬,狐疑黑瞳锁住身下这张脸,像要看出个好歹来。
一下子成为犯人的荆澜生挑挑眉,问:“现在是要吸我精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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