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顽站起来问,“这么急?”
相玉耸耸肩,“谁让我在首都是主力呢。”
“我送你。”
于顽本打算案子结束后请相玉吃饭,相玉煞有其事地写了张便利贴贴在于顽车窗上,提醒道:“那你别忘记了,不然下次再来你要是不提,我也不好意思问。”
“你还不好意思?”于顽笑。
相玉也笑,现在时间太晚,到机场的公路只有寥寥几辆车,相玉趴在车窗上,夜风扬起红发,暖黄路灯在他细长眼睛里亮起又熄灭。
于顽看他一眼,说:“说真的,你要真有什么病得说啊,我直觉准得很,我说你有病你就是有病。”
才趴在车窗上当了一小会儿冷艳美人的相玉一眼斜过去,“谢谢你,给我准备后事吧。”
于顽笑问:“真的假的啊?”
相玉对着镜子拨弄头发,垂眼笑了一下,又抬头吊儿郎当答:“真的呀。”
到了机场的停车坪,于顽看他一眼:“悠着点吧,没事儿少去染头发多拉练。”
“是是是,老妈子一样。”相玉解开安全带,从于顽车上顺了几盒饼干走,“开车小心啊,本帅走了,请吃饭别忘了。”
于顽看他进去才往回开,深夜返程比任何时候都安静,于顽又在想案子,两个人两个视角的供词,想着想着就叹气,拿起手机看了眼电话和信息,还是上次给柏青注册新用户抢优惠券发来的购物短信,又叹一声。
都是苦命鸳鸯。
停车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两点了,于顽搓了搓吹了半天冷风的胳膊,锁车回家,正摸出钥匙准备开门时,背后忽起几声轻轻的脚步声,于顽停住转动锁孔的钥匙,在脚步再一次逼近的时候迅速转身,紧绷的身体突然被拥入一个暖和的怀里。
于顽格挡的双手猛然停住,把身前的人推离开来看清后又重重地抱回去。
“荆澜生!”
荆澜生用捂热的大衣把于顽整个人包进去,于顽的双臂在风衣下感受着荆澜生身上的温度,没一会儿就回暖了。
“几点来的?怎么不打电话,等多久了?伤呢,好了吗?”
笑声轻震着胸膛,荆澜生懒懒开口:“先回答哪一个啊?”
于顽从他怀里挣出来,把开到一半的门打开,把荆澜生拉进去,径直穿过小院儿,往房间里走,边走边说:“你不用回答了,现在是验身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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