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靖宁外,他们的手还伸向了其他几大城市,相玉也将名单一并发给当地市局,抓捕悄然进行中。
于顽直接翻到靖宁的那一栏,罗医生供出的对接头贩有四个,其中三个是熟人,刘关河、徐利和张兵,还有一个陌生的名字,陈太和。
于顽滚动着鼠标,和他们的猜测有点出入,三个死者都是直接对接医生的头贩,他们应该忽略了徐利和张兵的通讯信息异常,不过问题不大,于顽将光标移到陌生的名字上。
靖宁的三个头贩都被杀掉,这个陈太和,是不在谋杀计划中还是一条漏网之鱼。
办公室的同事们陆陆续续进来,于顽将相玉发的名单拿给他们看。
乔飞啃着菜包,打开电脑调这个陈太和的个人信息,高行擦擦嘴,讶异道:“没理由单单放过他吧,这龟孙难道运气好,躲过职业杀手了?”
乔飞动作很快,“陈太和,男,47岁,家住靖宁市广阳区安井街道7号3-1,初中学历,离异。”
刘杰叼着油条,“得走一趟,虽然人在家的可能性不大,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还没吃完早餐的人加紧几口吞完,于顽先上车等他们,把荆澜生的车停在了棚下,开的是自己的小破桑塔纳,高行刘杰钻上车,于顽系上安全带,看了眼没有新回复的手机后把手机丢到一边,启动开车。
高行依旧叽叽喳喳,畅想着直接拿人审问挖出幕后主使一条龙,刘杰懒得理他,高行又来烦于顽,“顽哥,小荆总今天怎么没来啊?”
手机仍旧没有动静,于顽随意开口答:“不知道。”
高行诧异,“你不知道?你俩天天跟连体婴似的,怎么今天分头行动啊。”
于顽被高行连珠炮问得烦,索性装哑巴,等绿灯的时候把手机放到中控台上,一有新信息第一眼就能看到。
与此同时,靖宁边缘荒区一停工的废厂区内,荆澜生踏进某个铁皮厂房,荒风卷起尘土,沾上手工皮鞋硬挺皮面,两名原地等待的黑衣人弯腰致礼,上前为他推开铁栏门。
厂房内空旷荒凉,边缘堆着几个巨大的工业原料空桶,空气中弥漫淡淡血腥味道。荆澜生走到正中间,两侧看守的黑衣人自动退让到两边,露出中间被重伤的两个人。
衣物被血浸得发暗,其中一个男人重伤倒地,一言不发,女人气息微弱,还不怕死地开口挑逗道:“费这么大劲见我,荆先生,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荆澜生披着西装外套,身形挺拔,气势凌冽,站在奄奄一息的二人面前,带着绝对的压迫感和威胁力。没理会女人的挑逗,兀自问道:“你们的雇主是谁?”
女人拨开被血糊住的发丝,媚笑道:“于顽知不知道你为他做这些啊?又报仇又帮他查案,好感动呀。”
扭动扯到裂开的伤口,女人表情痛苦,一瞬后盯住荆澜生,“那一箭还没伤到他,你就急着报仇,我要是伤了他,怕是活不到明天了,真是记仇啊,哈哈…哥哥,白玉房的人都这么护短吗?”
荆澜生不欲与他们多废话,接过黑衣人递过来的枪握在手心,而后缓缓对准地上男人的眉心,“说,还是他死。”
女人表情浪荡,“他又不是我小情郎,我可没你这么护短,你杀就杀呗,不过…”女人伸出舌头,做了个极具性暗示的动作,“我可比什么雇主案件有趣多了,荆先生,要不要深入了解一下呀?”
荆澜生没有波动,枪口移到女人脑门,对着地下的男人问:“说,还是她死。”
女人毫不在意指着自己脑袋的枪,不怕死地说:“能不能换杆枪对着我呀?”
砰!枪声在空旷厂房里撞墙回荡,混合着女人溢出喉咙的尖叫,女人小腿多出个血窟窿,周围带起阵血气浓厚的尘灰。
两侧黑衣人冷漠注视着,而他们的老板荆澜生就没什么耐心了,看了眼一旁的黑衣人,黑衣人会意,一把薅住男人被血浇透的衣领。那张火燎过的可怖的脸被迫扬起,对上荆澜生冰冷的视线。
“最后一遍,说,还是死。”
男人似乎不像女人那么找死,僵硬的皮肤扯动,气息微弱地开口。
黑衣人收紧力道,“大声点!”
极其轻微的碎声混合在黑衣人的训斥声中,荆澜生耳尖轻动,眉目一凛,猛然转身朝大门口开数枪,大门处只留一道残影,大门一侧的半截玻璃轰然碎裂,黑衣人紧急拔枪对准空荡大门,背后砰砰两声轰然响起!地上的男人夺枪暴起,杀掉临近的两名黑衣人后拖起女人往后退。
荆澜生推开护住自己的黑衣人,眼前突然爆开一阵白烟!
“小心。”荆澜生对着身后的黑衣人交代一句后踏进白烟中,浅瞳微眯搜寻着藏匿其中的敌人以及刚到的敌人后援。
对视感在扫过某处时及其强烈,白烟浓卷淡移,荆澜生对上烟雾中一道玩味不羁的视线,视线等平,那人就直挺挺站着,和他隔着一段距离对视。
那人轻笑,无声道:“淘汰赛,开始。”
白烟散去,那人和缕缕烟雾一起消失,连带着刚还在地上的两个重伤的人一起消失。
一个黑衣人暗骂一声,在荆澜生面前弯腰请罪。
荆澜生转身,声音寒若冰霜,“把尸体带回去,靖宁任务结束。”
过快的车速颠得女人有点难受,腿间的血窟窿还在汩汩冒血,女人靠在男人怀里,虚弱得只能发出气音也还在咒骂着:“我要,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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