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但不合时宜。四月深夜的葬礼,美人甚至没披一件外套,腰间被萧栏手掌紧紧握住,低头看着地面,两鬓发丝纠缠遮住面容,从侧面露出微颤的睫毛和挺翘的鼻尖,接受着四面肆意打量的视线。
“新鲜事儿啊,我们见过两次了吧,荆总不介绍介绍?”萧栏梳上去的头发掉落几缕在额前,唇角含着微不可见的血痂,眼神轻浮暧昧。
“靖宁市局刑警大队,于顽。”于顽收回目光,倒也没让荆澜生接话,大方地回答萧栏。
萧栏身旁的美人倏地抬眼,穿堂风从大敞的厅门掠过,撩开美人脸侧的乱发,于顽对上美人的视线,迟疑着礼貌地微笑了一下。
这视线不似萧栏那股轻薄无礼,倒像口渴的哑人看着水源一样,无他可说,只直盯着。
萦绕在于顽心里那种奇异的感觉冲上头来,一般盯着别人美丽的女伴盯太久是不礼貌的行为,但这位美丽的女伴紧盯着他,表情像是找到好久不见的欠钱老同学的样子是不是也不大合适!?
萧栏揽在美人腰侧的手警告般的收紧,“现在警察对嫌犯的关照到这地步了?不过畏罪自杀也好,省得给警察同志找麻烦。”
于顽:“还没定案,谁说得准是自杀还是他杀呢。”
萧栏低头笑了两声,“警察不好干啊,希望警察同志早日找到真相。”
萧栏说完,勾起的唇角塌下去,扯着还紧盯着于顽的美人离开了殡仪馆。
于顽看着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他在脑海里迅速搜寻萧栏女伴的脸,他有种很强烈的感觉,这个人可能会是解开困局的关键。
一直站在他旁边的荆澜生看着于顽失神的表情,突然问了一句:“很好看?”
“啊?”被打断的于顽有点懵。
“没什么,要继续待在这吗?”
于顽往里看了看被宾客围起来的丛家遗孀寡子,又转头看公路上消失不见的萧家的车队,扭头对荆澜生说:“我们回去吧。”
回程的车上比来时更沉默,荆澜生从上车就靠在椅背上闭眼休息,于顽想问点东西只能硬生生地憋着,给乔飞发完查人的消息后,就靠在软背上回忆着自己是否见过那位女伴。
于顽虽然不记得小时候生病前的事,但病好后没忘记过任何事,连学校门口小推车摊主的脸都记得一清二楚,但他确实没回想起有关那张脸的任何记忆,但她的神态和眼神,实在不像是毫无交集的陌生人会流露出来的。
或许她不认识他,只是听到他警察的身份才这样?她是不是知道什么?
于顽单手绕着后颈的乌发,眼睛在思虑中失焦,没注意旁边睁开眼睛的荆澜生。
荆澜生看着脑中飞快走线的于顽,他专注一件事的时候,上挑的眼尾变得缓直,眼睛无端放大,唇微微张开,露出嫣粉的唇珠,整个状态像是被抢走菜根愣住的兔子。
“到了。”
回程好像比来时快一些,于顽跟着荆澜生下车后,发现这又是一处陌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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