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于顽开电脑调出那37个人的信息,“前晚那个凶手,陆俊,他的肾脏本来是匹配给陈康,但配型失败,恰好他的弟弟陆杰能配上,陆杰在被挖了肾之后还活着,并找机会跟哥哥陆俊和一些同样活着的受害者逃出了南岛,但人多船烂,在海上翻了船,陆俊没有被做过手术,身体素质比其余受害者好,所以他幸运地活了下来。”
“而且前晚,陆俊在扔人下船时提到,靖宁这37个人是相互介绍去到南岛换器官的,陈康作为害死他弟弟的直接因素,不管是被介绍还是主动介绍,在他看来这些人和他弟弟的死都脱不了干系,我想,这是他为什么一定要杀这37个人的原因,而且一定要在船上动手。”
刘杰沉思片刻,抬头说:“说得通,但和靖宁这三起连接不上。”
于顽也点点头,靖宁连环剖腹杀人案和海上绑架案,说起来是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好像就是不能对齐沟堑拼在一起,于顽呼了口气,看向坐在他位子上看着他一言不发的荆澜生,问道:“怎么不说话,有没有点高见指导一下我们?”
光明正大地偷看被突然点名的荆澜生淡定道:“一个凶手说不通,那就是两个,复仇手段都不一样,那就是各报各的仇,当然不排除他们交换过信息,达成过合作。”
第59章
于顽挑眉,倒是这么个理,他们反而陷入凶手复仇原因的循环里了,这样看来,好像确实是两起复仇。
“这样,”刘杰站起来说,“事情出在明家的游轮上,他们那儿肯定是要走一趟的,准备一下,我们等会儿就去,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
众人散会,回到自己岗位,刘杰走过来说,“你是不是托技术部的人看了本什么笔记,昨天老沙回复了,你去找一趟他吧。”
于顽想起来了,是在南岛带回来的那本看不懂的实验笔记。
老沙是法医办公室的抵天柱,许是接触尸体多了,整个人的生活习性也和死人一样,于顽带着荆澜生进他的办公室,扑面而来的冷气一时间让于顽以为是进了藏尸间。
“老沙…阿嚏!”于顽一个喷嚏差点把脑仁打出来,下一秒荆澜生的外套就披在了自己肩上。
“来了,没事吧你,听说你飘洋过海了?”老沙从里间走出来,看到荆澜生有点疑问。
“我搭档。”于顽摸摸鼻子,直接问正事儿,“老沙,那笔记什么情况啊?”
老沙从抽屉里拿出那本笔记,黑色皮层被翻得锃亮,“我还想问你呢,你从哪儿搞到的,这高低得是个二等功啊。”
本子翻到前几页,老沙指着于顽不认识的一串名词说:“这种药,是禁药,它里面有种能刺激修复大脑认知阻碍的成分,可以用来治疗脑部疾病,但我们无法分离提炼,所以在用它的时候,还没等到它起作用,大脑就被它强有力的自我保护机制给侵噬掉了,咱们国内专家给它起了个特文艺的名字,叫怀罪。”
于顽接道:“怀璧其罪?”
老沙点头,“对,人类弄巧成拙,将错误怪在药物本身,上个世纪有外国医学研究者用他们来治疗精神病人,企图不用心理干预或者行为纠正的方法,直接刺激患者大脑,佐以他们自己的电击疗法,把人放在他们预设好的环境里生活,用这样的方法来把疯掉的人重新变回正常人,但结果就是毫不意外地发生了意外,接受用药的十几名实验者在一晚之间全部失去控制,像野兽一样反抗、攻击、撕咬没防备的研究人员,他们没有痛觉,只有不停歇的进攻欲望,最终被政府武力压制下来,这类药物也严格受到国家管控,一般不用作民生,连实验室都很少批。”
本子继续翻页,老沙继续道:“这本笔记应该只是草稿之类的东西,但我发现了一些余留算式,这个人像是在调配什么东西,后面的这些式子是目前没有被记载过的,但刚才的这几类禁药一加,我猜他是在做一种精神控制类的药剂,歪曲了上世纪这些药的治疗用法,完全是在刺激修改人的大脑。”
本子翻到于顽上次看到过的那几个实验段,“后面的实验记录更坐实了我的猜测,这个人有很多实验者,不知道他的初筛标准是什么,反正这一段实验者死亡率很高,一直到有足够的样本才开始第二阶段,这里我猜他开始用了自己的药剂做实验,你看,他在测评耐受力,但如你所见,17次评估全部不合格。”
老沙把本子给他,开始找着相关资料给他看,“记录到这儿就没了,但世界上不是没有过类似的实验,上个世纪二十,a国为扩充兵力,用一堆死刑犯做实验,企图把他们培养成战场上不怕痛苦勇往直前的先锋,但实验失败,连同研究人员都因此感染去世。”
于顽看着电脑上不太清晰的图,身穿囚服的人面目扭曲,表情痛苦,脸上都是自己抓出来的血痕。
“战后人口锐减,尤其是兵源,有国家借鉴了这种方式来训练自己的军队,虽然没直接做实验那么猛,但也直接导致了很多人精神崩溃,身体超负荷,后来与此相关的一些实验都被禁止,专业人士认为,我们目前不具备使用怀罪的水平和能力,这种药物也践踏了人的自然尊严,不合人类社会道德,封禁了一段日子,但现在有一些私人的雇佣兵组织仍然会使用,以此达到提升各项能力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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