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裴野来轻轻掐住于顽的脸,固定住头部,冰凉的药棉轻扫在血痕上,又痒又刺痛,“疼吗?”
于顽心想这点伤口还不至于,但头被固定住摇不了,刚想开口,脸颊一侧的伤口被微凉的风轻轻吹动着,裴野来离得很近,像哄小孩子一样给于顽吹着伤口,让于顽想起来展弋那小子小时候骑自行车摔了后耍赖不起来,老伍轻轻给他吹伤口一样。
他又不是小孩子。
“没事儿,小伤。”于顽偏头,对他笑了一下,捡起自己的衣服套上,裴野来给他找件自己的外套,说:“穿这件吧,你那件上很多血,太引人注意了。”
于顽又一次说了谢谢,说完感觉自己每碰上一次裴野来,都是在不停说谢谢。
于顽提着箱子要走,裴野来叫住他,真诚地问道需不需要帮助。
于顽弯眸,笑出一口大白牙,“我不会客气的,但现在我还能行。”
房门打开又关闭,裴野来长指一下一下点着金属医疗箱,看着他的背影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
让我快点写到小荆总出场!
第53章
回到304舱房,于顽把箱子打开铺在床上,里面是一沓纸,准确地说,是一份无比详尽的人物资料,上面的人于顽见过,这次邮轮旅行的东家,明家的小少爷,明天。
明天,今年满18岁,明家独子,出生带有先天性心脏病,明父明母照料得仔细,也宝贝得很,从小请的是家庭教师上门任教,成绩优异,但性格孤僻,少年时期患上严重的心理疾病,且拒不配合药物治疗,心理医生建议让他试着融入同龄人群,于是初中开始试着在学校学习。
于顽脑海里想起来那个坐着轮椅的男孩,气色不算好,但确实被照料很精细,举手投足带着娇娇少爷的范儿,于顽接着往下翻,介绍到明天的学生时期了。
英雏私立学校,靖宁最好的私立中学,就读的孩子非富即贵,或成绩特别拔尖,学校多的是心高气傲的富家公子,看不惯病怏怏、屡次被特殊照顾的明天,多次出言奚落找茬,明天从来不往家里说,直到别家小姐捅到明家去,明父母勃然大怒,准备对霸凌者家出手时被明天拦住,明父母爱子心切,只得作罢,转而去寺庙求了僧人,僧人交代他们找与明天同年同月同日出生、且降生时刻要正好隔12个小时的孩子,说是可以冲去病晦,在明天初二那年,一个叫金灿的女孩子被带进明家,从此与明天同吃同住,在学校作陪读,在家作玩伴,明天意外地很接受这个女孩子,二人亲如兄妹。
金灿?于顽想了一下,一张清秀但凶乎乎的脸出现在记忆中,两条黝黑的辫子油光发亮,看起来确实很健康有活力的样子,于顽还记得展弋生日那天,小女孩金灿满带防备的双眼,和展弋被叫家长那天,小姑娘白他一眼的样子。
纸张翻阅了一大半,后面是明天的高中时期,羸弱的心脏支撑不起日益成长的身体,他开始长期地缺席课程,但成绩依然优异,在各个青少年国际赛事获奖名单上,不少能看见他的名字,到了高三,只有大型考试会回去参加,其余时刻都在别墅里静养,时刻配备着一队急救医生待命,身体被顶尖药物和精细照料撑起来,他的主治医师预料,明天最多还有一年时间。
于顽感到可惜,那孩子和展弋一样大,却要这么早承受死亡。
后面几张纸是明天的病例,于顽快速翻阅,上面说明天血型特殊,一直未能找到合适的心脏替换源。
这一条信息引起于顽的注意,脏器?难道连环杀人案和他有关系?
一些猜想浮现在心头,难道是变态医师的掳人组织刚好动了要给明天的心脏,或者这些人的行为触及到了明天的逆鳞,被明家集体灭口了?
于顽坐在资料堆里想着,明家是完全请得起职业杀手的,但那么残忍的杀人手段,明家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于顽过滤一遍猜想,并没有完全跟着这份资料走,这是变态医师给的东西,是真相还是圈套不好说,卫星电话没有动静,这变态医师倒真像给他考试一样,一会儿神神叨叨在旁边念这道题都不会做,太失望了,一会儿真想让他说点什么的时候又在装哑巴。
不论如何,这位小少爷,还是得见一下。
于顽出了舱门,下到二层找陶子然,临近午夜,赌桌散了一半,陶子然正在兑筹码,于顽走过去攀着他,笑着问:“怎么样啊陶兄,赌场得不得意?”
陶子然把零星几个筹码递给前台,哭丧着脸说:“输了套首付,我爸得打我了,我想回归情场了…”
于顽拍拍他肩膀,宽心道:“真男人不怕输,既然赌场失意,那情场肯定很快会顺意,等着吧,我嘴可灵了。”
陶子然瘪着嘴问他在哪里去玩了,于顽攀着他上三层,边走边问:“没来过这样的大船,好奇的很,各处看了看,对了,这船的主人,明家,是什么来头啊?”
陶子然想了想,答道:“明家啊,本家在随城吧,靖宁风水好,他们一家就搬过来了,在靖宁生意也做得风生水起的,主要是当家的心好诚信,据说是为了给儿子祈福,在靖宁虽然比不上荆家,但还是很有头脸的人物,哦,荆家你知道吗?”
于顽噎了一下,点点头说知道,又问:“这不是那明家小孩子的生日吗,怎么没个祝寿仪式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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