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去年秋天,有人在外面散播我的闲话,说我好男色。&rdo;朱成钧偏了偏头,&ldo;你一定记得吧,泰宁侯?&rdo;
他的问题简直没完没了,但这时所有人已知道他每一句都不是无的放矢。
泰宁侯:&ldo;……&rdo;
他的表情也真像中了箭的样子,同时控制不住地露出一点恍悟。
他当然记得,但他以为他只是失手未成而已,并不知道那时就已暴露了自己,以致遗下今日之祸!
方学士惊道:&ldo;王爷的意思是,那次是泰宁侯在报复王爷?&rdo;
朱成钧反对在宁藩之后接连对瓦剌用兵时方学士就在当场,很记得他那句刁钻的话语,此刻便也比别人都更快反应过来。
朱成钧点头:&ldo;我总得查一查到底是谁污蔑我。&rdo;
&ldo;王爷就是那时发现了这个管事仍在泰宁侯府中出入?&rdo;
朱成钧又点头:&ldo;我手下的人见过他,九月初在马市上相遇时,把他认了出来。&rdo;
反应慢的官员们到此也露出了恍然之色‐‐按说马市打开门做生意,只要取得了合法的官府行文,谁都可以来,泰宁侯要派家人暗暗赚一笔,也是人之常情。以朱成钧的身份,本来不必要特别关注。
但谁叫泰宁侯此前坑过他。
有过节在前,朱成钧不论出于什么心态,在发现之后去盯一盯都实在是人之常情,不用过多解释,谁都可以理解。
朱英榕正位御座,沉默着往下看去。
对这个反转,他意外,却又不那么意外。这世间的魑魅百态,物不坚牢,他见识得还少了吗?
本来,就没有什么真的靠得住。
泰宁侯与此案的瓜葛已经毋庸置疑,之前那些叫人摸不着头脑的矛盾之处随之现出了脉络,底下朝官们交头接耳,各种议论一声比一声大。
&ldo;泰宁侯居然真的是贼喊捉贼,叫人不敢相信。&rdo;
&ldo;他这是想干什么,还要报复代王吗?代王坏了他一回事,他就必要也坏一回代王的差事才罢休?&rdo;
&ldo;我看没这么简单,记得这案子刚闹出来时,泰宁侯就迫不及待地想把瓦剌人全都赶出去,若依他的意思,马市多半也得废止,那瓦剌哪里还安分得下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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