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车上人太多,可以活动的空间太小,过了一会儿,那个硬物又顶了她一下。
与此同时,衣服上像是蹭到了什么,腿上的皮肤隔着薄薄的布料,感觉到一股温热。
何雯雯回手拍了拍衣服,一回头,看见一个戴墨镜的男人,男人似乎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无辜冷静的看着她,冲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
他笑的吓人,何雯雯猛地回过神来,想起前段时间学校里的八卦,人瞬间僵住了,她艰难地转回头,不敢想像刚刚手背蹭到的粘液究竟是什么。
即便是徐高的学生,接受着整个林城最优秀的教育,也依然缺乏和性相关的知识,家长对此讳莫如深,总是用“长大就懂”四个字敷衍了事。
以至于何雯雯和大多数女生一样,认知仍旧停留在偶像剧里的一个吻上。
更深的知识虽然在初中生物课上听过。但也只是一言半语,老师放课件时班里没有一个人抬头,全都在写其他科作业。而一向严厉的生物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似乎男女构造图只是无关紧要的选修。
过了足足五分钟,带墨镜的男人已经下车,何雯雯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人猥亵了。
她想喊人,可是发不出声响,脏掉的裤子让她恶心,更让她觉得羞辱。
她想报警,摸到手机却又不敢,她没有看清那个人的脸。
但是那个人却看见了自己的脸,万一说出去,她被报复怎么办?
她每天都要上学,每天都要坐车,躲不掉的。
何雯雯是单亲家庭,妈妈去世的早,她从小和爸爸一起生活,发生了这种事,她不知道如何诉说,只能趴在床上大哭一场,咬着牙把裤子扔掉了。
充满风波的补课结束了,再开学,他们就是正经的高三生,第二轮总复习的枪声正式打响,一周后就是第一轮模拟考,各班墙上挂上了高考倒计时的标牌,日子过一天少一天,不给任何人喘息的时间。
何雯雯因为上课走神,注意力不集中,被班主任叫到了办公室谈话,九班班主任是个男老师。
无论问什么都只能得到一个摇头,和一句敷衍了事的通用理由——“高三压力大”。
班主任问不出来,只能换汤不换药的叮嘱:“要高考了,别分心,自己绷着点神儿。”
何雯雯的确神经紧绷,坐车回家永远要结伴,上车前先要前后打量一遍,确定没有可疑的人才肯刷卡,同伴见她这幅样子觉得好笑,随口问:“你怎么这么紧张,还在想那个色狼的事儿?”
她声音太大了,引得好几个人转过头看,何雯雯连忙拉着她快步走到后排,慌张的举起手“嘘”了一下。
同伴被她搞得莫名其妙,小声问:“怎么了?你……真……真遇到了?”
见何雯雯神色不对,同伴也严肃起来,学着她的样子四下打量了一番,耳语道:“你没事吧,那人……那人是摸你了吗?”
何雯雯顿时说不出话来,黏腻的触感仿佛还在手心里,洗了好些天也洗不掉。
有时候她在家里做作业,写着写着会突然冲到卫生间,握着肥皂缓解战栗,同伴的追问让她疯狂摇头,只说没有。
同伴松了口气,很快被转移了注意力,聊起了别的事情。
虽然老师叮嘱了不能分心,但何雯雯的注意力还是难以集中,一轮模考掉了一百名,被老师上课点名批评,她心里难受,借口胃疼和徐杨请了假,课间操躲在厕所隔间里哭了一鼻子。
这个时间学生们都在操场上跑操,她本以为厕所里没人,藉着窗外喊号声的遮掩哭的很冲,没想到哭完一推门,就看见了姜宁。
姜宁在班里的人缘还是不好,几个女生觉得她大小姐脾气,都有点躲着她,何雯雯和她关系一般。
自从高二元旦晚会闹了点不和谐后,两个人已经大半年没说过话了。
何雯雯哭的眼睛红肿,乍一看特别吓人,姜宁被她吓了一跳,想起刚刚成绩下发,老师情绪不好在班里训人的事儿,没说话,只是从兜里掏出一张卫生纸递给她。
特意课间操躲到厕所里哭,想来是不想让人发现,姜宁有心想安慰她两句,又怕伤到她的自尊,递完纸就转过身洗手去了,洗完本来想走,看见何雯雯神色恍惚的样子,又有点担心,还是开口问了一句:“没事吧?”
人人都有考不好的时候,徐杨脸色一沉,姜宁安慰的话就一倒一箩筐。
但是面对何雯雯,不仅就那么几句车□辘话,还得挑拣着说。
她语塞了半天,才磕磕绊绊的往外吐:“可能是模考的题还不适应,一次失误不能代表什么,你底子好,之后就追上来了。”
何雯雯失魂落魄的,不知道是哭的太冲还是怎么,像个空壳似的呆立在那里,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姜宁的话在半空飘着,不知道该继续安慰还是该扭头走人,只好问:“我看你最近精神不好,老犯困被点,是……是晚上没睡好吗?”
整整一周了,那个墨镜男的样子挥之不去,何雯雯整夜整夜的睡不着,熬到现在实在是撑不住了,闻声放声大哭起来。
姜宁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连忙翻出卫生纸递给她,何雯雯越哭越凶,哭到后来干脆趴在水池边上干呕,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直到课间操快结束才稍稍缓神,哆嗦着把事情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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