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是秉承父业。」
「嗯。应该吧。」
翟安立将浴巾往上拉了拉,双臂交叠,下巴压在手臂上。「你在比赛的时候,没想过自己可能会发生意外吗?」
「在某些时候当然想过,可是,上了赛道就不能去想。赛车手不能去想像可能会发生恐怖的事,否则,会无法赛车。赛车手需要的是一往无前的精神。这么说起来,和你今天打架的样子挺类似的。」姜允捷将药放回药箱,走回来,躺在翟安立旁边。
「受过伤吗?」翟安立问。
姜允捷拉起裤管,露出小腿,那里有着一道疤。「这里面打着钢钉。那时候躺在床上躺了大半年,之后又坐轮椅坐了快一年,差点以为我要残废一辈子了。」
「有哭吗?」
姜允捷娇嗔地踢了翟安立一脚。
「我现在是伤患。」翟安立不满道。
姜允捷转头看到翟安立肩膀上有着一条疤痕。她的手指轻轻地划过。「这个疤怎么来的?」
「小时候和隔壁班男生打架,被木条上的钉子割伤的。」
「有哭吗?」姜允捷俏皮地挑眉道。
这个爱记仇的女人。翟安立噗嗤一笑。
「哭是有人哭,但不是我。」
姜允捷翻身压在翟安立背上,伸出舌头舔着那条疤痕,惹得后者耸着肩膀缩了一下。
见翟安立无意阻止自己,姜允捷变本加厉地啃咬着下方之人的肩胛骨,直到那处的皮肤泛红。
「你在啃鸡翅吗?」
「嗯哼。」姜允捷用额头蹭了蹭那人的颈窝,又吻了吻她的耳朵,「这次换我来?」
「嗯。」翟安立维持趴着的姿势,侧着头,「随便你。我要睡觉了。」
「好。你睡你的。」
言下之意是,我做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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