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晋不是鑫海市本地人,根据官方的记录,他在鑫海市并没有自己的房产。
这就意味着,岑晋出走之后,不管是留在鑫海市,还是想要到外地去,都很难做到在五天之内,完全不用到身份证这种东西。
他住宿需要在酒店登记,出门则要约车或购票。
尤其是他是个名气相当大,而且对生活要求很高的人。
不管是戚山雨他们,还是柳弈都觉得,很难想象岑晋会因为一时意气玩失踪之后,会为了躲他的经纪公司而委屈自己,过着有钱不敢用、酒店不敢住、豪车不敢约的逃犯般的日子。
“所以,这就意味着,岑晋很可能在离开‘二扇门’废墟酒店后没多久,就遭遇不测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柳弈把声音压得很低,以防其他进店来吃甜点的客人中可能有人能听懂他在电话中说的话。
戚山雨那头的回应十分简洁,“嗯。”
柳弈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冯铃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在岑晋的断耳上发现什么线索?”
“冯法医说,从细胞的失水情况来看,岑晋的耳朵应该已经冷冻有一段时间了。”
戚山雨颇为遗憾地回答:“但其他条件不足的缘故,她没法判断到底冷冻了多久,也不能肯定耳朵到底是从活体还是尸体上切下来的。”
柳弈信任冯铃的能力。
就算现在自己在法研所,而且负责检查岑晋断耳的人是他,柳弈也不觉得自己就一定能从岑晋的耳朵上面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了。
话说到这里,两人对案件的交流就暂时中断了。
柳弈有些遗憾的想,就凭现在这点儿线索,他也没法客串一把玛普尔小姐,光听戚山雨说一说案情,就拍脑袋想出案件的真相来。
戚山雨舍不得挂电话,柳弈也想多听听他家小戚警官的声音。
于是两人默契地换了话题,开始闲聊起来。
戚山雨问柳弈,今天在狮城安顿得顺利吗?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儿?
听到恋人的这个问题,柳弈立刻想到好死不死跟他同住一屋的嬴川嬴教授,莫名的感到了一丝丝心虚。
“嗯,从办理报道到入住手续都很顺利。”
柳弈想了想,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就是拿到的房间号不太吉利。”
“不太吉利?”
电话那头的戚山雨果然十分惊讶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房间号是1408啊。”
柳弈回答:“你没看过那个恐怖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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