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夫人已听出了弦外之音,啊了一声,问道:“孩儿,你的意思是……”
黄凤姑接道:“娘!女儿受育恩师十八年,总不能不报答恩师的教育之恩。”
黄夫人道:“你要怎么一个报答之法?”
黄凤姑道:“我要帮助师父仗剑江湖,除魔卫道,目下江湖的群魔四起,正是纷乱之局,女儿师命在身,只怕是不能常年陪伴娘的身侧。”
黄夫人道:“怎么?你一个女孩子,要在江湖上闯荡奔走吗?”
黄凤姑道:“家师门下都是女弟子,孩儿怎能不奔走?”
黄夫人怔了一怔,道:“孩子,你是说你准备在江湖除魔卫道?”
黄凤姑道:“女儿正是此意。”
黄夫人道:“这是你师父的意思呢?还是你的意思呢?”
黄凤姑道:“自然是师父的意思了。”
黄夫人沉吟了一阵,道:“孩子,你想想,一个清白的女孩子,常年在江湖上走动,成何体统?”
黄凤姑道:“师命难违啊,再说,我们抓来了张总管,武家堡中人,也不会和咱们干休。”
黄夫人道:“这么说来,你是非要行走江湖不可了?”
黄凤姑道:“就目下的情势而言,女儿势已无法违抗师命了。”
黄夫人皱皱眉头,转望着白玉山,道:“白兄弟,你觉着一个女孩子,是否应该在江湖上走动呢?”
第九回奸徒伏诛力战四煞
白玉山大感为难,望了凤姑一眼,道:“贤侄女,你学艺清风庵,一住十八年,令堂在这段时间之内,独居寒山,好不容易等到你艺满出师,正该母女团聚一些时日,你又要仗剑江湖卫道除魔,叫你娘如何能够安得下心呢?”
黄凤姑道:“白叔父教训的是,不过,师命难违,叫侄女何去何从呢?”
黄夫人叹息一声,道:“这件事,咱们暂时不作决定,等你那白兄弟回来之后再说。”
白玉山眼看那黄凤姑似是很坚持,也不便再多讲话。
黄凤姑笑一笑,道:“你们先不用为此事烦心,目下先查出爹的被害原因要紧。”
三个人就在这隐僻的茅舍中停了下来。为了保守行踪,三人一直守在房中,监视外面的行动。
第二天午时刚过,白天平推门而入。他穿着一件青衫,戴了一个宽沿大帽。
白玉山未问经过,脸色一绷,道:“生擒到那张总管没有?”
白天平一欠身,道:“擒不到那姓张的,孩儿怎么回来复命?”
白玉山泛现笑容,道:“你这孩子,敢顶撞我了。”
白天平道:“孩儿不敢,爹爹恕罪。”
黄夫人有些看不过了,一扬眉,道:“玉山,对孩子怎能这样个狠法,天平,你过来。”
白天平欠身行了过去,道:“伯母指教。”
不待黄夫人吩咐,凤姑娘早已搬一把竹椅儿放在母亲身侧。
黄夫人指着椅子,道:“你坐下。”
白天平道:“人犯还在室外,孩儿带他进来。”
黄夫人道:“你没遇上什么危险吧?”
白天平道:“还好,有两场搏杀,都被小侄应付过去了。”
黄夫人道:“孩子,你很谦虚。”
白天平笑一笑,道:“伯母夸奖。”
白玉山低声道:“嫂夫人,咱们先问过那假黄七,大哥被害的经过如何?”一句话,顿使充满着和气的小室,吹起了一阵寒风,所有的人,都冻结了脸上的笑意。
黄夫人黯然叹息一声,道:“天平,你问过张总管吗?”
白天平道:“小侄未敢擅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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