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我勇不勇!”
她将皱皱巴巴的中药袋递还给林辞琛,忽略舌尖的苦麻,像是含了一大口芥末藤椒,硬着头皮炫耀。
“张嘴……”
一颗甜腻爽口的糖果滑进嘴里,顷刻间抚慰住味蕾,沈云鹿勾着唇角,笑了笑,“谢谢娇娇。”
林辞琛替她掖好被角,当碰触到她微凉莹白的小腿时,不由一惊,怎么会这么冷?
转头又取来一床薄被,覆在上面。
“热!”沈云鹿噘着嘴,脚丫从被中探了出来,但下一秒,又被无情地塞进去。
“等病好,随便你怎么样,”林辞琛又端起一旁的瓷杯,“喝点水,瞧你声音都成什么样了。”
沈云鹿轻抿两口,不开心地注视着他,“你是嫌弃我?”
“怎么会?反倒是你,每次回来搞得自己一身伤。”
“我也没想到法治社会,会有那种人,”
她哑着嗓子说着,思绪回到那天的情景,还是忍不住手脚发凉,但转念想到什么,赶忙警告林辞琛,
“哦对,你不许赔那老板东西,是他自己先摸我,起了争执才打碎东西的,走法律程序,把你必胜客法务部搬来,让他赔我们钱!”
“这些事不用你操心,你好好养你的病”
林辞琛眼底闪过一抹寒光,他要的可从来不是花钱了事,有些事是钱摆平不了的。
就像古镇那场大火一样,烧的干干净净,就连老板也是外焦里嫩,勉强喘着一口气,
亦或是边境处抓住的四个人,挨个挑断手脚筋扔到戈壁,自求多福。
只有这样,他才稍稍减缓这几日压抑在心头的愤怒。
“阿琛,穆思怎么样?他没受伤吧。”沈云鹿问道。
林辞琛给她削水果的动作一顿,扯了扯嘴角,“他没受伤,公司有点事出差去了。”
他是答应穆思不告诉沈云鹿真相,但又没说不想治他。
但他现在被警察控制着,情况比较棘手,就算他供认不讳,刑罚也就一年左右,未免太便宜他,具体还得等穆思出来再秋后算账。
“这样啊,”沈云鹿点点头,“我是打算当面跟他道谢,毕竟救我两次……”
坠河之后,沈云鹿意识逐渐模糊,当她再也坚持不住时,河里出现一抹熟悉的声影,急切地向着她游来,伸着手来救她。
就像是根脆弱无比的蛛丝,给予她希望,她这才能吊着口气。
蛛丝也是一瞬间缠紧她的身体,牢牢禁锢她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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