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苡笑着不说话,总不好意思来一句‘舅爷谬赞’。
太不谦虚了。
温苡的外婆家都是生意人,在小县城的生意做得火热,亲戚们热情好客,上了酒桌,虽不坐一起,不少人过来灌靳俞寒酒,也不是次次能挡掉,红的白的下肚好几杯。
眼见着表哥们结对走来,温苡拍靳俞寒肩膀,压低声音催促他说:“装醉,赶紧装醉!”
靳俞寒看着她表情紧张,笑着配合倒在她身上,鼻尖全是她身上淡淡的木质花果香水味,停留在她身上已久,到了后调,香味浅浅暖暖的,诱人沉迷。
还真的有几分醉意上头。
大表哥作为长辈,说开场词:“小妹,领证是喜事,今天带小靳回来哥几个心情好,敬你们。”
其他几个兄弟往后排队,这架势是要一人敬一杯。
“我喝不了酒。”温苡感觉靳俞寒的短发有些刺,往凳子后面靠,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小靳……”大表哥当然不是来灌自家人。
温苡:“他喝多了,刚才叔伯他们敬了一圈,你们别乱来了。”
二表哥探头插嘴:“这就护上了啊。”
惹得同桌的几个亲戚跟着笑。
温苡:“你们再说,我叫我妈了。”
一听要叫池秋雁,几个表兄灰溜溜地回到原位坐好,不敢再胡闹。
瞅见人跑远,温苡推了靳俞寒一下:“走了,起来了。”
靳俞寒收紧抱她腰身的手:“等会还有人来怎么办?”
“就……”温苡缩肩膀,觉得痒。
“别动,靠会儿。”靳俞寒清冽的声音里有些疲懒。
他先是开长途车,接着面对一群热情亲戚的问候,她如果累了可做不到仰起笑脸见人,会面无表情走完过场,靳俞寒却还能保持风度翩翩,儒雅随和。温苡佩服又心疼,便让他继续靠着。
饭局在晚上八点前终于结束,温苡一家住酒店,父母亲要去大伯母家打麻将,两人先回去,走之前温苡和外婆在酒店的休息间说了十几分钟的话,才放心离开。
温苡和靳俞寒站在路边等车,前后踮脚晃动身子,脚板底暖和起来。
“很开心?”靳俞寒见她一直带着笑,眼睛弯弯的,不像是营业性的假笑。
温苡双手放在兜里,冲着空气呵气:“嗯,家里的亲戚人很好,每次见面都会开心。”
虽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但她作为小辈,没掺和到大人之间的利益纠纷里,乖乖地守好本分,家里没有亲戚会为难她,她也只需要维持面上的友好。
靳俞寒牵住她的手:“我们散步回去吧。”
“你不晕么?”温苡比较担心他身体。
靳俞寒:“没事,走吧。”
两人踏着雪往酒店走去,温苡搂着他胳膊,路过熟悉的街道会和他介绍,偶尔说小时候的趣事,靳俞寒听着,时不时回复几句,聊到后面,温苡察觉到他兴致缺缺,心情不是很好。
回到酒店,靳俞寒洗澡便睡下,温苡窝在沙发上数钱,收好,决定把得到的礼金存到家庭储蓄卡,当生活开销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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