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去办公室,江斌说:“姐夫,心肝明天离开公司,在家里煮还是去蔡子淳那里吃?”我说:“不去的话,蔡子淳夫妻会天天来烦。”三个文员笑,笑完小朱说:“罗厂长,给钱二公子,带少奶奶去旅游,让小夫妻放松心情。”江斌说:“去旅游还不如来厂实习,心肝是读理科还是文科?”我说:“忘记了。”江斌说:“姐夫看去那里找个鱼塘承包?”我说:“老表有个大鱼塘,纯粹是消闲的,不知他有没有请人打理,就在冯釗的孤岛上。”江斌说:“好像那里的鱼塘,都让有钱人承包了,他们到时约三、五知己去游乐,浪费了鱼塘的价值。”我说:“村里应该增加收入,承包费开始的时候可能便宜,现在应该不便宜。”江斌说:“冯釗不是说他哥也承包了鱼塘?”我说:“他哥承包鱼塘是为生计,过得好不好,就看鱼塘的收入。”
提货的车来了,五个人出办公室,对方停好车,小朱陪对方的人点数,点完数,小李带对方的人去办公室开单,我们四个人做搬运装货,二个主管过来加入。装好货,二个主管回车间,小吴去办公室,通知对方负责的人。对方负责的人和小李出来,双方客气几句,对方走了。五个人回办公室,江斌说:“儿子请的人不成?”我说:“不肯干?”江斌说:“是不懂。”我说:“你回去吓走他们,重新请人。”江斌说:“也是办法,我回去看看。”江斌出办公室,小李说:“爸,叫舅父带小朱小吴去。”我说:“你二个跟着去。”二个文员跟江斌去。我说:你有时间,开车出厂门口的路练车。”小李笑着说:“爸教我。”我说:“有人在你身边,你永远不敢自己开车上路,有什么事马上打电话给我。”小李笑着接过车匙去开车,我一个人在办公室抽烟。
王志峰女儿进来说:“叔叔,妹妹去了那里?”我说:“在厂门口的路练车。”王志峰女儿说:“我去教妹妹。”我说:“你不要出声,她怎样开就怎样开。”王志峰女儿笑着说:“叔叔放心,我知道怎样做。”跟着出去,手机响,拿手机看是邱妙荷,我说:“邱妙荷,什么事?”邱妙荷说:“乖乖,龚永全今晚请吃饭,你去不去?”我说:“他没有叫我,你去。”邱妙荷说:“他没有请我妈,去过屁。”我说:“帮你妈煮好饭菜再去。”邱妙荷说:“乖乖,苏老师五个儿子,为了苏老师的遗产要打官司。”我说:“什么遗产?”邱妙荷说:家里的房屋和一对金耳环、四只金介指。”我说:“他五个儿子不是一早分家?”邱妙荷说:“我不清楚,听说是他村里要征收,四个小的眼红大哥。”我说:“村里征收关苏老师的儿子屁事,有股份的村民才有钱分,他的儿子不是村民分过屁。”邱妙荷说:“村里征地当然跟他儿子没关系,他家二间屋有关系,高宛卿说,村里有二间屋,他大伯全部拆了重建,现在屋主都是他大伯,不知谁提出来,要大伯拿一间屋的拆迁赔偿款给四个弟弟分,老大当然不同意,皆因二间屋都是他出钱重建的,而且屋主也是他的名字。苏老师大儿子,大骂四个弟弟无事生非。由于四个弟弟,老婆都是独生女,结婚的时候没花家里钱,一定要大哥拿一间屋的赔偿钱出来,给四个弟弟分。”我说:“苏老师的五个儿子,不是说都是老板?”邱妙荷说:“四个小的是老板,老大不是。老大原来在机械厂,后来不知干什么,他的儿子在城里买了楼,实际苏老师的儿孙,只有老大夫妻在村里。”我说:“现在怎么样?”邱妙荷说:“还能怎么样,苏老师的头七,老大也不管。五个儿子,各有一个儿子,而且儿子又生儿子,五兄弟儿孙人数一样,性别也一样。现在五兄弟等待法院开庭。”我说:“开过屁庭,屋主是老大,自然赔偿都是老大收,至于那些金器,折价看谁要拿钱出来。”邱妙荷说:“总之现在四个小的联合对付老大。”我说:“他兄弟争家产关你屁事?”邱妙荷说:“乖乖,是不关我事,现在高宛卿一到晚上,就来我家里说废话,我让她烦死。我听乖乖的,煮好饭菜给妈吃,我去你家里吃,不在家里听废话,挂线。”接完电话我拿烟抽。
江斌进来坐下说:“姐夫,介绍那些人进厂的员工识趣,马上帮他们结了工资叫他们走。”我说:“很多个?”江斌说:“七个。”我说:“小李是不是在外面练车?”江斌说:“在外面练车,王志峰女儿也在,二个文员也上了车。”我说:“邱妙荷说,苏老师五个儿子要打官司。”江斌说:“是大儿子的老婆引起的,跟人说苏老师的后事由他家包办。四个小的听了心里不舒服,还有传言说村里要征收,二间屋都在征收范围内,四个小的,要老大交一间屋出来四兄弟分。屋是老大重建的,当然不给出来,更加上屋主是他的名,打官司也不怕四个弟弟。”我说:“邱妙荷说,已经等法院开庭。”江斌说:“如果不是苏老师大儿媳,说什么老爷后事他家包办,四个小的听了怒火。这件事本来不会发生,纯粹是苏老师大儿媳引火烧身,一时口快,要炫耀什么长兄为父,长嫂为母,令到五兄弟反脸。”我说:“龚永全请邱妙荷吃饭,没有叫你?”江斌说:“没有。”我说“:高宛卿有没有去你家找你?”江斌说:“她从来不去我家,只是撞见点头。”我说:“邱妙荷怕了她,要去我家吃饭。”江斌说:“你不是说,龚永全请她吃饭?”我说:“她不去,要去我家里。”江斌说:“今晚又有餸尾。”我说:“什么意思?”江斌说:“邱妙荷肯定叫孔德兴拿餸去你家。”
电话响,我叫江斌接,江斌笑着去接电话,我拿烟抽,抽完一支烟,电话还没打完,过了一会,江斌终于接完电话,江斌说:“对方要求做一个多功能的控制开关。接控制电路,厂里没这样的人,而且都用电脑板来控制,大概你也不成。我推了他,对方叫我考虑一下,如果能接,对方会让我们批量做。利润比其他产品高很多。材料对方送来,我们实际是组装。”我说:“对方不找电子厂。”江斌说:“实际他们就是电子厂,由于客户需求加大,只能发外加工。”我说:“去那里找焊接手,一不留神,电脑板报废。还是让他们自己做。”江斌说:“你不是在厂里做过电工,跟对方借用一条装配线,焊接好,我们再安装到控制电箱里。”我说:那间玩具厂已经不存在。我离开厂三年后,玩具厂搬走了,至于去了那里,我不知道。”
手机响,达成的电话,我说:“达成,什么事?”达成说:“乖乖,胡淑敏打电话给我,说拜神婆教她画符咒,写咒语,拜神婆有很多那些书,还有什么避水诀避火诀很实用,不怕水火,拜神婆也能输功力给她。”我说:“今天还有时间教?”达成说:“她不是在家里教,而是拿到死者家里抽空教,现在胡淑敏已经不怕火,至于怕不怕水,还要实操过才知道。”我说:“有没有问她输功力怎么样?”达成说:胡淑敏说,功力比我强,但不能跟乖乖相比,论功力,拜神婆拍马也追不上乖乖,连大美人都不如。但她的法术很奇妙,而且实用,大美人比不上她。”我说:“叫她小心点。”达成说:“乖乖放心,现在拜神婆,已经认定胡淑敏是她的传人,全力教她。”我说:“你儿子知不知道,自己母亲去做拜神婆的传人?”达成说:“知道,连孙子也知道,他们都支持胡淑敏的决定。”我说:“你尽量不要打扰她,顺其自然。”达成说:乖乖,我知道,基本上都是她打电话给我,我不会打电话给她。没有其他事挂线。”江斌说:“姐夫,我看是达成,有意安排胡淑敏去做拜神婆的传人。不知达成的目的是什么?”我说:“我现在也搞不清楚达成是什么人?我更不明白,他为什么对我这样恭敬。我跟他素无往来,差不多四十年过去,突然相遇,不会有这样的感情。虽然当年在学校篮球队的时候,双方有说有笑,自问跟他只是普通同学。他应该也一样。”江斌说:“是不是你的功夫吸引他?你跟他相遇的时候,你的功夫已经练成,虽然达成不知道自己也有功夫,但他应该能够看到你功夫厉害,才对你恭敬。刚开始他不叫你乖乖,只叫你名字,后来才叫你乖乖。自从你输功力给他,还教他功夫,他对你更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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