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乐心里藏着的不舍,似被那味道钻出一个小孔来,肆意散出,他抱着傅骁玉的腰,低声问:“祖君取的字好听,今后我就叫你不磷,可好?”
傅骁玉也察觉出来了些,手指勾勾他的下巴,说:“夫人、骁玉或是不磷,随你喜欢。”
“不磷。”
“我在呢。”
“不磷。”
“嗯?”
“不磷。。。。。。”
“怎么了?”
“我突然有点舍不得你。”
院门被敲响,傅骁玉还未回答,马骋就在催促,再晚城门该关了。
文乐迅速松开手,理好傅骁玉的腰佩,说道:“去吧。”
话说得干脆,刚刚那句舍不得仿佛是傅骁玉的幻听。
马车遥遥地离开了镇国府,傅骁玉坐在马车里,手里拿著书看,却怎么也读不进去。
外头吵闹着,属于南朝国都特有的闹腾。
傅骁玉掀开帘子,略过了聂府,叫马骋在门口停了下来。
思竹与几个镇国府的侍卫正在门口等聂寻休沐归家,好几个箱子摞在一块儿,都快有人高了。
聂府的下人想请他们进去坐,思竹却摆摆手,非要在门口等那聂寻回来。
不到一炷香时间,聂寻就听了消息,急匆匆从金吾卫那儿赶回来,出了一头的汗。
“思竹先生。”
金林城内,谁不知道思竹是少将军文乐的手下人。
思竹让这声先生喊得直起鸡皮疙瘩,大声说道:“当不得您这句话。傅小姐嫁得急,少将军在边关不能亲自观礼,今日前来,主要是为了替少将军送傅小姐的新婚礼。”
礼单递上,箱子就在聂府门口打开来,供管家对礼单。
思竹清了清嗓子,大声说:“少将军与傅小姐相识已久,又有祭酒大人这层关系在,自是亲热。傅小姐也算得上少将军的亲妹子,咱们镇国府别的没有,就珠宝赏赐成堆,这些只是十之一二。咱们少将军说了,镇国府就是傅小姐第二个家,傅小姐可随时可上镇国府挑选,管够。”
一口一个傅小姐的。
傅骁玉看了头疼,心想澈儿嫁过去,现在谁人看着她都得唤一句聂夫人,谁还敢当着金吾卫聂寻的面称上一句傅小姐呢。
好家伙,镇国府就敢。
文乐这是把镇国府都搬出来给傅澈撑面子了,还是在人家府邸门口,挤挤嚷嚷的老百姓面前。
傅骁玉看得眼热,说道:“走吧。”
马骋答应着,拿鞭子往马屁股上一抽,听见思竹那狐假虎威的声音,也忍不住勾着唇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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