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妇不是拖沓的性子。”
“你是何时知晓你婆婆身亡的?”
“放置碗筷时,进屋瞧见的。”
傅骁玉拿了令箭,摸着箭羽上染的血红色,问道:“放置碗筷时才瞧见。正常人瞧见自己婆婆倒地不起,眼睛血红,惊吓之余应是担心害怕才是,王家嫂子倒是好心性,还将拿进去的碗筷归置进了柜橱才嚷嚷报官。”
王力家嫂哑了一会儿,额头上浸出了冷汗。
傅骁玉撑着桌子走下去,银线嵌着的鞋面仿若一丝尘土都沾染不上一般。
“你知道自己婆婆吃花生不受,将花生与豆子一并碾碎过筛,拿与自家婆婆喝,喝完后将碗筷洗干净,食物渣滓丢进井中灭迹。收拾碗筷的时候,瞧见自己婆婆喘不上气倒在地上,你是何感受?”
王力家嫂咽了口唾沫,被傅骁玉看得跪不正,歪倒在地上。
王力瞪大了眼,指着她大骂:“毒妇!”
王力家嫂愤恨地看他,说:“要说毒妇,当是你亲娘。我与你哥青梅竹马,他早我去了黄泉,我尽心侍奉公婆,入了你王家从未想过再嫁。但她却惦记着我家儿女,想我好生养,竟让我二嫁于你!王家。。。。。。好个王家,好女不二嫁,她这是要逼死我!我却也不是玉娘那般善忍的,她待我不仁,我何苦要对她仁义!她活该!”
王力似被戳破什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在家,自己母亲确有说过,要将嫂子嫁给自己。说那匈奴也是这般,长兄死了,财产都交予弟弟继承,连同美姬。
想起自己嫂子那身段面貌,王力自己心中也难掩瘙痒。
谁知对方竟是这般贞烈。
话说破了,外头听着判处的老百姓们唏嘘不已,说着那女人毒辣,又说着那女人忠贞,总归是两面话都有。
王家家嫂面色惨白地跪坐在地上,一旁的玉娘合上了眼,不愿再看自己丈夫。
傅骁玉拿着令箭,说:“再大的苦衷,杀人也得偿命。”
张烈点着头,心里对那忠贞不渝的王家家嫂十分赞叹,但又不得不为南朝律法所禁锢,正发着愣了,就瞧见傅骁玉把令箭丢给了自己。
张烈连忙去接,手忙脚乱地,好不容易才接上。
“这本是张县令的地盘,自然有张县令判处。”
张烈:“。。。。。。?”你解决不了的就丢给我?
傅骁玉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跟个鬼混似的飘走了。
外头的老百姓鼓着掌称奇,直喊傅骁玉青天大老爷。
张烈:“。。。。。。”
事儿了了,外头看热闹的也给赶走了。
唐浩走到门口,就让人给拦住了,他憋了一肚子的火还没发出来呢,抬眼望过去,就瞧见张烈的手下丛韬光对他行了个礼,说:“唐大人,我家大人有请。”
唐浩冷哼一声,一旁的幕帘想拦住他,唐浩摆了摆手,说:“前面带路。”
这日子过得可真是够离奇的。
黄鼠狼没给鸡拜年,鸡倒是跑来邀请黄鼠狼赴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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