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儿想嫁人就嫁,不想嫁就招人入赘,他手里把控着傅氏金林一脉的权力,把扳指交给澈儿,她会把学会怎么行商的。
盒盒与盛夏就送去镇国府,紫琳是个好女孩儿,一定能照顾好她俩。
马骋就让他爱干嘛干嘛去吧,横竖也吃不了亏。
傅骁玉被烟呛得直咳嗽,扶着树想缓一阵,那树脉已经变得滚烫无比,让他猛地收回了手,手心烫得通红。
烟雾缭绕,傅骁玉觉得喉咙都让烟给烫熟了,呼出来的空气都是热的。
身体的知觉也变得没那么灵敏,连捂着嘴的衣袍都抓不稳。
一件熟悉的白衣闪过,傅骁玉闻到一丝酒气。
“你干嘛呢?!”
文乐的声音。
傅骁玉回过神来,扯下自己捂着嘴的衣袍,往文乐嘴上捂去,说:“咳——捂着,别让烟呛到。”
文乐摁住他的手,说:“你上来干嘛?想死吗?!”
傅骁玉瞪他一眼,把沾着水的衣袍捂到文乐脸上,说:“听话!”
衣袍被火熏得仅剩一点湿意,文乐脸上罩着傅骁玉的衣袍,呼吸急促。
他能闻到衣袍上的墨香味。
文乐眼睛一热,低下头,抄起傅骁玉的胳膊往肩上一带,踩着那快要碎掉的木头往边上飞去。
空中的气息更加火热。
傅骁玉执着地捂住文乐的面部,手抖得厉害,生怕他呛着一口烟。
文乐揽着傅骁玉的手又紧了一瞬,用了这辈子最快的轻功,飞到了云峰山背风处的小溪沟里。
傅骁玉让烟呛得喘不上气,用手做瓢舀了点水,入口吐出来的水都是褐色。
文乐扶着他又漱了漱口,把鼻口的灰清理了一下。
傅骁玉这辈子都没这么衣冠不整过,发带不知道在哪儿掉了,披散着一头墨色的发。洁白的衣衫也染黑了,平日里从不沾染尘土的靴子沾满了泥。
两人伴随着溪流的声音,沉默不语。
“文。。。。。。”
“我们成亲吧。”
傅骁玉歪着头,似乎以为自己让烟熏着了耳朵。
文乐拉住他的手腕,重复了一遍说:“不等你及冠了,我们成亲吧。”
傅骁玉感受着对方手上的热度,好一会儿才点头,说:“好,我们成亲。”
明明已经定亲了,文乐却觉得心悸得厉害,收回手后,指尖还在摩擦着,像是在回忆对方手腕的大小、触感。
傅骁玉憋了半天,猛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文乐看他,说:“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傅骁玉摇头,不肯让文乐看他,说:“太高兴了,笑得有点恶心,怕吓着你。”
文乐:“。。。。。。”
两人坐了大约一个时辰,才想着还有一大片烂摊子等着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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