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再混沌时,都没这般晚起过。
文乐哼哼唧唧地往傅骁玉身上靠,由着他的手从自己脖颈划到后背,再往下轻轻地揉捏。
“澈儿铁定笑话我俩。”
“不碍事儿,我就说我俩在谈正事儿呢。”
“什么正事儿非得在床上谈?”
“她都是个大姑娘了,不会追问的,相信我。”
文乐拍了他一把,笑着起身换上衣服。
两人收拾好后用了早餐,傅骁玉问:“小姐呢?”
伺候人的丫头说:“回少爷的话,小姐昨日有些不舒服,今早上用了些粥就躺下了。”
“不舒服?昨日不是还好好的吗?”
傅骁玉皱着眉,与文乐一齐往傅澈的院子走去。
昨日春雨下得急,这雪都融完了,风一吹比那冬日还冷。
傅骁玉把文乐的兜帽系紧,拉着他的手往里走。
路过小花园,文乐多瞧了一眼,昨日还开得十分茂盛的腊梅,被那一夜春雨打得花苞都落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
“澈儿?屋子里怎么都是药味,还不舒服?哥请大夫来给你瞧瞧吧。”
傅澈用过药之后好些了,说道:“哪儿那么金贵,昨日就看过大夫了,说是害喜太厉害,身子骨受不住。”
文乐挑眉,说:“这侄儿属实顽皮,等他出来我与你哥一同教训他。”
傅澈笑道:“那也好,有少将军监督,哥哥铁定不会徇私枉法。”
说笑着,傅骁玉瞧了瞧屋内,问:“今日怎么没瞧着吴莹?她不是往日最是勤勉,三天两头地往你这儿跑吗?”
傅澈笑意微敛,说:“都是要嫁人的姑娘了,哪可以处处这么与外男接触,我还担心她性子野了管不过来,今日请了个管教的嬷嬷去教教她规矩。”
傅骁玉也并不在乎吴莹,就说多嘴一问,他没瞧到旁边的文乐松了一大口气。
好家伙,要让傅骁玉知道,自己这妹妹三天两头惦记着撬墙角,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儿来呢。
文乐一抬头,就瞧见傅澈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间,他在傅澈身上看到了傅骁玉的影子。
仿佛你做的一切错事,她都知道。
无所遁形。
“对了哥哥,你们回来还没在镇国府住过呢吧?”傅澈撑着身子跟他说,“你可别一天就惦记着自己家里,出嫁可要从夫。”
傅骁玉伸手打她,说:“我还没念你呢,你倒是先念起我来了。”
傅澈笑着说:“我原本还想多住些时日,不知道是不是嫁人之后就习惯聂家了,这猛地回来一住,还怪不习惯的,估计隔两日就回去了。我是怕我一走,哥哥就寂寞了,干脆先把你催回镇国府,好让妹妹惦记你,不让你惦记妹妹,这还不好?”
傅骁玉捏捏她的脸,说:“好好好,我一走,傅府就由着你一人作威作福了。”
说着以前的事儿,文乐也竖着耳朵听。
就这么聊着闲天,吃着南瓜子,竟说了一个下午。
傅骁玉与文乐总算是收拾收拾东西,往自己真正的家走去。
出了院门,两人没坐马车,坐了轻便的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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