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叫了又叫,丫头们都迷信老人所说的话,坚信会有好事发生。
文乐跟着傅骁玉走进正门,余光瞥了那喜鹊一眼,勾着唇捏了捏傅骁玉的手心。
两人步子大,身后的丫头跟得有些吃力,像是小跑似的,生怕两人有什么吩咐。
傅盛坐在侧方,先老夫人一步看到进来的两人。
傅骁玉自是不必说,那傲人的模样百年都不变上一变。旁边的文乐倒是与往常不同一些。
傅盛见文乐的那几面,都算不得开心,两人关系更说不上紧密。
如今自己儿子嫁到了镇国府,还好两人身上都有功名,南朝律法,百姓不得言官,不然自己这脸估计都得丢到护城河里去。
女人温软如玉多好,非得像个兔儿爷似的被男人抱。
傅盛本就不喜傅骁玉,这下是更加嫌弃,皱着眉似看到什么脏东西似的,轻哼一声。
文乐耳尖,进屋不曾行礼,微挑着眉看向傅盛,问道:“本将军带着骁玉回门,傅家老爷可有何不满之处?”
傅盛吓了一跳,他哪儿知道自己那小小的一哼,竟是入了文乐的耳朵。
傅老夫人也皱眉,看向傅盛。
傅盛立马坐直了些,讨笑着说:“这、这是哪儿的话,不过是刚刚喝了口热茶,茶沫子卡着了嗓子,咳也咳不出,倒叫小婿看了笑话。”
小婿?
这是把傅骁玉当女儿看呢。
文乐又是微微挑眉,这傅盛倒是个人物,进屋不过一炷香时间,他竟能让自己气上两回。
文乐仅有的那点回门的期待也消散殆尽,拍拍衣摆不存在的灰,双手背在身后,挺直了腰板说道:“傅家老爷还是唤本将军‘少将军’吧,毕竟本将军身上背着爵位,担不得一声小婿。”
爵位是什么。
那可是你花一辈子富贵也换不来的东西。
钱财可挥霍,官位可以褫夺。
爵位底下,只要不作妖,那可是祖祖辈辈世世代代的荫蔽。
傅盛的脸,又是红又是白的,喊了一声“少将军”后就不敢再开腔。
面对傅老夫人,文乐表情稍微好了些,勉强行了礼后,招呼着马骋把那一抬一抬的回门礼带了进来。
傅骁玉则独留在老夫人屋内,听对方的问话教诲。
外人都散了,傅澈才从屏风后头钻出来,乐呵呵地凑到文乐跟前说:“少将军!”
文乐笑了下,从兜里掏出一包热腾腾的米糕,说:“你哥说你爱吃这个,我俩路上买的,赶紧尝尝,热乎着呢。”
外头的回门礼都是外人看的,这米糕才热了傅澈的心。
傅澈捻下一块儿尝了,笑嘻嘻地说:“不如澈儿自己做的好吃呢,下回做了托人送镇国府去。”
文乐笑着点头,看向一旁毫无印象的女子。
“这是四妹。”傅澈正愁怎么介绍呢,这吴莹可是姓吴的,怎么又会是自己的四妹。傅家和吴家那些事儿,傅澈也不知道自己哥哥有没有给文乐说过。
吴莹见文乐望过来,这才发现对方长得那般俊美,少年意气,鲜衣怒马,仿佛草原上的野狼一般,带着未曾雕琢的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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