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血仇。
文乐看着王虎通红的眼,说:“皇上被太子爷撺掇着,派了九殿下剿匪。我作为九殿下伴读,前来探底,若是能收归手下,自是比强取豪夺要好看些。”
“九殿下?!”庄鹤说。
王虎冷哼一声,别过头:“认贼作父罢了。”
“王虎!”
文乐背着手,说:“现如今,九殿下就在山下,若你们真是武帝旧部,想来也想见见武帝遗腹子。不如明日我便带九殿下上来,是认贼作父,还是卧薪尝胆,尔等看看便知。”
王虎看着文乐,说:“说得好听,若是你下了山,直接与那劳什子九殿下烧山攻入,该怎么算?”
文乐笑笑,说:“这好办,我的小厮下山去知会九殿下,我留着做做客,若是明日烧山,你们直接杀了我,有镇国府少将军陪葬,也不算亏吧?”
王虎还想说什么,被庄鹤摁了下来,说道:“就依少将军的。”
山脚下,周崇在帐篷里走来走去,心神不宁,总觉着那文乐走得太过笃定,跟交代后事似的,让他有点心里没着落。
严伯瞧着他走来走去,也不说话,就顾着给他换茶,确保每次入口的茶都是温热的。
“报——九殿下,文少将军的小厮思竹回来了。”
周崇站直,说:“叫他进来!”
帐篷帘子拉开,思竹低眉顺耳地走进来磕头,说:“九殿下,少将军让匪徒抓走啦。”
周崇:“。。。。。。?”
九殿下在帐篷里发了好大的火,连外头的人都听得到。说是拿着茶杯往那小厮脑袋上砸,要不是严公公拦着,只怕这会儿那小厮的头都被砸碎了。
以前都说这九殿下颇受盛宠,却资质一般,现在看来还平添一丝戾气,凶残嗜杀。
帘子里。
严伯弯着腰,带着惊呼的声音说:“殿下!杯下留人!”
思竹跪坐在地上歪歪倒倒的,说:“哎呀!殿下息怒,奴才知错!”
“那无耻匪徒胆敢绑走本宫伴读,真是岂有此理!”周崇一边说,一边手沾着茶水在桌上写:你主子是不是嫌命长,真敢一个人在那匪徒窝子里发疯?
思竹眨眨眼,点了点头。
周崇:“。。。。。。”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的马,飞速传往每个地方。
镇国府老夫人知道消息后,细想了一番,直接将镇国府大门关了,闭门谢客,说是身体不适。
朝廷上下也吵闹得厉害,文臣们少见地恐慌,怕文老将军的嫡孙真死在这剿匪途中,那血热的老犊子敢带着三十多万大军直逼金林。
文帝坐在朝堂之上,抬眸,手一挥,便是两千禁卫军去往绿林,助九殿下剿匪一臂之力。
傅府,装着病的傅骁玉直接坐了起来,在蒋玉面前推脱身体没好上不了朝的虚弱模样一下就消失不见。
马骋让自己主子吓了一跳,见对方眼珠子转来转去,指不定在打什么坏主意,就听主子说:“备马,我要去云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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